“付先生,抓住未婚嫁的女子手不放,是不是不大好?”
我身上一怔,下意识松手。
可刚松手,便看到这家伙抄起茶壶就砸了进去。
茶壶被镜面吞噬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希望这家伙没事吧……
“啊啊啊!!!”
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响起,我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异色。
我们砸的是镜子,但貌似,砸的像是这家伙一般?
要真是能砸到袁伟的话,那还担心没动静?
丹橘长老拍了拍手,不知从哪里溢出的一身匪气,让人很是无奈。
“袁伟,本长老知道你在里面,不管你是被强制弄进去的,还是你自己藏起来的,本长老警告你,最好还是传出点动静,不然,下一次,可不是茶壶这种无关痛痒的家伙了。”
说着她便抽出一把匕首,刃尖散发着寒光,一闪而过让人周身禁不住胆寒。
话音刚落下不久,镜面之上就传出一阵动静,但不是涌动的墨色水流。
而是一排排字眼,很小,但刚好足够看清。
字眼散发着金光,与墨色底色形成对比。
“我是袁少华,在这清幽小筑里待了十八余载,年年岁岁,朝朝暮暮,我看不到日出,不知花草芳香,我唯一能看到的,便是这无边幽暗——时年三九凛冬作。”
“听给我送饭的人来说,今天是除夕之夜,本应是阖家团圆之时,但我知道,这份团圆没有我的份,我是多余的,从来都是——时年除夕之夜作。”
“今天是初一,娘亲生下了一个孩子,不知男女,但我喜欢小妹,这府里的人我没见过,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我很希望有个妹妹,我会为她铺上绣着牡丹的红色床单,摆上琉璃花樽,还有精美的梳妆台,还会有一面棱镜,我想看清妹妹的样子,肯定很好看——时年初一作。”
总共只有这么些字眼,像是这袁少华平时记录下的字。
虽然看上去很平常,但不知为何,我却总觉得有几分胆寒。
再者说:“这袁少华是谁?袁伟的哥哥?”
丹橘望着我满眼质问,脸上的复杂之色不亚于我。
我再度看了一眼镜面上出现的字,眉目皱在一起。
“或许吧,但要是袁家真有两个孩子,为何外人从未听说过?”
丹橘长老抿着唇,双拳紧握,浑身上下都带着一阵戾气。
“我真是受够了,这都是几个意思,本来很简单的事情,非要搞的疑神疑鬼,看我不砸了这家伙!!”
说着四处晃了晃,直接端起洗漱架子便要往里砸!!
洗漱架子刚要碰到镜面,忽然本是平静的镜面再度出现几个字眼。
“今日我心情不好,母亲带着刚生下的弟弟来看我了,对,是弟弟,不是妹妹,我不开心,那孩子总是哭,让我觉得心烦,我愤怒的盯着他,但他却仍是哭,母亲就开始哄他了,我从未见过娘亲这么温柔,第一次见,却是温柔的看着弟弟,我恨这小家伙,为什么我得不到的,他轻易就能得到,我心里不舒服,我便让他也不舒服——时年十五愤作。”
现在总算是将身份摸清楚了,看来这袁少华,就是袁伟的哥哥。
只是看着这话,貌似这袁少华,很是不喜欢袁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