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男人便像只得逞的小猫似的,端着鸡腿坐在姑娘对面,笑嘻嘻的拿起一根鸡腿放在姑娘嘴边,看着那个男人的笑意,姑娘想,完了完了。
姑娘这一辈子,或许漫长,或许短暂,但到底,是砸在这像是海绵宝宝似的男人手里了。
那个男人有很好看的唇色,是带着水嫩的粉色。
姑娘不喜欢粉色,但或许是姑娘识人太少,如今街上到处都是胭脂粉黛。
也有了各种唇色,姑娘最诧异的是看到有人把嘴唇抹成了彩虹色。
一眼看上去,姑娘浑身汗毛直竖。
姑娘想说,男人们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从来不打自己家的孩子?
但那个男人从开始互相认识的时候,便撅起嘴巴说:“看,我的唇色是不是很好看?班女生总说姑娘抹了口红,我还当面用湿巾擦了呢……”
那个男人实在可爱,一双眼里就算是戴着眼镜也遮不住男人眼里的傲娇,姑娘最是喜欢男人这样的神色。
自信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羞涩,姑娘当然也从来不会告诉男人。
每次男人这样说的时候,脸两边都会晕起更加稚嫩的粉色,像是抹了胭脂,像是渡了姑娘最喜欢的秋色晚霞……
姑娘还能怎么做?当然是一亲芳泽。
以觅得这不用抹口红的粉嫩唇色,以觅得这人世间父母亲情之外,截然不同的傍晚绝色。
我作为一个扎纸匠人,却此时此刻亲生经历了一个人的人生?
我不知道这样的现场是怎么来的?但不知怎得,总是觉得分外熟悉。
姑娘晕车很厉害,因此在上车之前也是不吃东西。
不过从离开家开始直到姑娘达到目的地,这中途需要七个时辰(要是前三个时辰不堵车的话)在上车之前,姑娘要坐客车。
这种更加密闭的空间,会让姑娘天旋地转。
姑娘更是一口都吃不下,用姑娘爸爸的话来说,姑娘这一辈子,要不就是架子车,要不就是摩两轮……
因着长时间不吃饭的缘故,姑娘往往会因为低血糖还有莫名其妙的胃绞痛强撑到候车厅之后就寸步难行。
往常姑娘还能等到候车厅之后去饭店搓一顿,但不知怎的,这次看着近在咫尺的饭店姑娘都觉得中间隔着宽长的海沟。
姑娘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往往这时候姑娘便觉得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