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径直走向新建的屋内,见童子手压画卷,枯瘦老者正在提笔写字,黄衫男子走到近前细瞅,念了出来。
“自命不凡!”
老者与童子均未搭理来人。
黄衫男子皱眉道:“不对啊齐老头,你这命字怎么多一点,一大把年龄还写错别字!”
其他人闻言一起看来,果不其然,在命字的口内多了一点,像是不小心掉落的墨滴,个个嘲笑不断。
枯瘦老者看了眼画卷,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无比舒畅,对童子道:“收起来吧,不得弄脏了!”
童子小心拿至一边,静待墨水干透。
枯瘦老者这才回头看向众人,掏出一把碎银递给黄衫男子道:“总共三十两,除去二两建屋开销,我们留下十两,剩下的你们拿去吧!”
缩在门外挤不进来的黑衫大汉不满道:“齐老头,你们建房为什么要从这里面出钱,而且还得二两,都够一普通人家整年所得了!”
枯瘦老者只是看着黄衫男子,没有答话。
“黑子,闭嘴!上次的确是我们办事不力,害齐掌门老屋被那胖娘们泄愤烧了,这钱我们认!”黄衫男子牙关紧咬说道。
黑衫男子哼了下不再出声。
拿得银钱的黄衫男子对枯瘦老者抱了一拳道:“齐掌门,我们先下山了,恰逢合适之人,再来禀报!”
老者点了点头,沉思下说道:“约束好你的这帮弟兄,再出现上次的事,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半只脚已经踏出屋门的黄衫男子一愣,另一只脚悬在半空,然后大喊道:“都给我让开,给我让开!”
只见他快速挤到众汉前面,抡起手掌,呼呼呼打在黑衫大汉身上,不停骂道:“我让你好色!我让你好色!满芳楼那么多人还不够吗,非要给我惹事!想害众兄弟是不是,你是饥不择食吗,啥货色都能接受”
一声声夯实的捶打音和求饶声不停响起。
其他巨汉故意放慢了脚步,怕殃及池鱼。
驱马走在官道上的安阳,明显感到道路两边的景色逐渐发生变化,由密密实实的山林逐渐转变为一望无际的田野,放眼眺望远处,河塘星点,绿树掩映,一片屋舍俨然炊烟袅袅的景象进入眼帘,前方应是一处小镇。
一路上,安阳还碰到好几拨来往的官兵,在他脸上扫过后便不再理会,继续疾驰而去。
让安阳面有疑色。
前行片刻,安阳到达小镇之中,牵马走在街道上,发现这里很是繁华,路上来往的商人不少且穿着各异,有北方防风挡雾的高领衣衫,亦有南方纤薄透气的低领绸缎,色彩上比北方丰富许多。
作为南北要道边上的过渡地带,小镇虽不如城池规模,却也是样样俱全。
放松娱乐歇息之处全部都有。
加上已至晚市之时,一些繁华地段各种招呼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走南闯北忙碌一天的人们最喜欢的时光就是这个点,所以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甚至身怀灵力之人,安阳都看到了好几个,南方的繁华果然不同凡响。
找了一家看起来还可以,名叫“忘归客栈”住下后,安阳便进入打坐修炼状态,无形杂入的灵气随着他的刻意引导有条不紊进入身体经脉,按固定路线游走一圈进入丹田之中,又被玉石转化为灰色灵气。
不停吸收灰色灵气的破败身影散发出的五色光芒遇雾即获得一块空白之处,让安阳丹田可见区域越来越大,一呼一吸间都能感到自己渐渐变强。
天色渐晚些后,小镇灯火辉煌,七骑从南边疾驰而来的身影出现在小镇中,腰部均有雪花状腰牌,如若不是太孤陋寡闻,基本都知这是大宸天神府的尊者,就是不清楚有啥要事,一下出动这么多,让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策马走在七骑首位的是一位肥头大耳,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名叫伊广兴,是大宸天神府长老。
在他后面跟着六位年青男女,其中一名肤色白皙,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与一名身穿妃色长裙的少女并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