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桑岚一直都在瑟瑟发抖,相比起来,季雅云反倒平静的多。
并不是说她胆子变大了,而是她被我捂在怀里,没有看到十莲塘里恐怖的一幕。
刻着符文的石棺打开,翻出的尸体不但栩栩如生,竟然和她的长相一模一样。
而且,尸体在面向我们的时候,居然张开了眼睛,对着我们森然的笑了!
尸体很快腐烂,相关部门赶到,自去处理,可那抹诡异的笑容,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到了市里,把刘瞎子送到猪鼻巷,临下车前,瞎子欲言又止了一阵,终于还是说:
“祸祸,除了帮这两个美女,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怎么看着你比她俩也好不到哪儿去啊?还有这位赵警官……”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就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刘瞎子不语。
我说:“我观察你一路了,你今天走路姿势有点怪啊,还不喝酒不吃荤…痔疮发了?”
“别扯蛋了,我回去也帮你们想想办法,你自己悠着点。”刘瞎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过身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进了巷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不是痔疮,难道是割B皮?”
“噗……”
沉了一路脸的赵奇扑哧乐了,“他都多大了还……”
回过头,就见桑岚和季雅云都涨红着脸看着我。
赵奇干咳了两声,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本来想说,再麻烦他一趟,帮我把我的车拖去修理厂,却因为伤口淋了雨,头疼的厉害,只能再次进了医院。
到医院一量,居然发起了高烧,医生说我必须住院,直接给我开了住院单。
被安排进病房才发现,居然还是昨天的那间病房,隔壁床还是窦大宝…
我头晕脑胀,没心思跟他白话,拿出阴桃木剑放在枕头下面,扎上吊针以后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累,很不踏实,噩梦一个连着一个,却困乏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先是梦见我和桑岚、季雅云在齐天县的宾馆里。
我又听到了打麻将洗牌的声音,打开房门,朝麻将桌看去,就见一个浑身被烧得焦黑的小孩儿蹲在麻将桌上,正在把一张张的麻将堆起来。
小孩儿也看见了我,居然咧嘴冲我笑了。
他笑得越来越欢快,连血红的牙龈都露了出来,嘴角都撕到了耳朵后面。
原本细小的牙齿忽然变长,变成了两排尖利的獠牙,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急着想去包里摸木剑,结果却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
转头一看,发现我还躺在床上,被我摸到的居然是桑岚!
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颤动,睡得很香甜。
我的目光顺着她修长的脖颈下滑到了饱满高耸的胸脯,身体一下灼热起来,颤巍巍的伸出手,向着其中一座高峰搭了上去。
就在我快要碰触到那美好的目标时,她忽然抬起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倏然张开了!
我想要躲闪她的眼神,却发现她的脸已经变了。
我还没看清那张脸的样子,就被那人拉起来飞跑。
看着那人的背影,我感觉很熟悉,刚要说话,他就停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张喜!”我脱口而出。
张喜却忽然从我眼前消失了。
“别烧我!别烧我!啊……”
一个女人的惨嚎声传来,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刺耳。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处身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女人惨叫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一直在叫:
“别烧我…别烧我的孩子……”
我如同身受,居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浑身灼热难当。
“啊……”
我终于忍耐不住,也跟着大叫起来……
“徐祸!徐祸!”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连忙伸手胡乱的抓着,感觉抓到一个人的手,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拉住这只手,挣扎着想要逃离火灼。
“呼……呼……呼……”
粗重急促的喘息和浑身潮湿冰冷的感觉让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
我急着睁开眼…
果然,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天已经亮了。
“你没事吧?”
“桑岚?”
听到桑岚问,我才感觉到我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垂眼一看,就见桑岚涨红着脸趴在我胸前,一只手还被我紧紧的握着。
“徐祸,感觉好点了没?”季雅云捧着饭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