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点了点头,却又有些后悔地跺了跺脚:“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些怀疑,直到那个家伙举枪准备向我射击,我才反应过来!要是我早一点儿反应,可能还能够抓到一个活口!”
如今在桥头,除了一具被王风的打死的尸体之外,再没有第二具尸体;便是刚才被萧凌虎打死的那个人,也掉到河里顺水飘远了。
“这些鬼子真够猖獗的哟,这大白天的,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我们下手!”萧凌虎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来。
“他们装成了我们国军的样子!如今南京城里,到处都是当兵的人,谁又会在意这么几个兵呢?”
想一想,王风说得倒也不错,萧凌虎又问道:“不知道他们拦劫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劫持孟次长?”
王风想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道:“也许,他们是针对我来的,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要杀我了!”
的确,若不是萧凌虎突然地提醒,也许在王风刚刚下车的时候,就被鬼子的狙击手击杀了。
只是提到了孟山,萧凌虎也蓦然想起了自己的要务来。刚才的枪战虽然十分短促,前后也只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但是作为车上的乘客,如何也要下车来避一避的,他和一枝梅都跳出车来,但是孟山却稳如泰山一样,还坐在车里,真得奇怪。
当萧凌虎和王风快速地回到车前,才发现这辆奔驰牌的小轿车,已然被乱枪打得遍体鳞伤,到处都是弹孔,便是连车前的玻璃也显现了四五个洞。
后面两座位上的两边车门都是打开的,萧凌虎和一枝梅下车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关门。
“他死了!”一枝梅从车里钻了出来,十分沮丧地告诉着走过来的萧凌虎和王风。他是在枪战停止后,第一个回到车上的人。
“什么?”王风先是一惊,继而也急急地钻进了车中。
果然,孟山斜歪歪地躺在汽车的后座之上,鲜血已然流了一车,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从他的太阳穴处贯入,早就断了气。
蓦然,一股悲怆涌上了萧凌虎的心头,不管孟山是不是真得通敌叛国,他毕竟是孟繁伟的父亲,也是自己的世伯,他身居高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准备接受审查的路上,到死为止,也没有能够洗涮自己的清白,命之如此,可悲!可叹!
萧凌虎忽然想到,有一天他再和孟繁伟相遇,他又能如何面对自己同学的诘责呢?他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孟山,但是这一次他失职了。
“这一下,真得是死无对证了!”王风发出了一声叹息来,他想到的还是自己手中的这起案子。
林惊寒带着人从青年旅社里出来,刚才他把自己的手下分成了两组,一个排去增援桥头的萧凌虎和王风,另一个排由自己带着去抓捕那个狙击手。
但是,那个狙击手显然早有准备,在开了一枪之后,便没有做任何停留,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自己的枪具,飞快地下楼,从后门逃走了。
林惊寒带着人追出了后门,那里是错综复杂的小街小巷,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杀手的身影,他还是追出了两条街,最终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