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伟和冯熠两个人从军委会回来了,只是令萧凌虎有些不明所以,易伟一脸得沮丧,神情十分得悲伤;倒是冯熠,显得愤怒异常,也不知道他们在军委会遇到了什么。
萧凌虎连忙询问他们原因,易伟看了他一眼,眼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流出来,坐到了一边,只剩下了无声的抽泣。
萧凌霜也十分奇怪,毕竟易伟还是她的姐夫,连忙走过去相问,但是易伟却一句话也不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萧凌虎将冯熠拉到了一边,低声地询问着。
“他们说……说……”说到这里,冯熠的声音便有些哽咽,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说什么?”萧凌虎恨不能从他的喉咙里,把他的话掏出来。
冯熠稍作迟疑,还是讲出口来:“他们说易伯父可能没有死,而是叛国了!”
“什么?”萧凌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道:“这怎么可能?”
“是呀!”冯熠也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易伯父真得叛国,为什么还主动要求带兵到淞沪前线来呢?要知道,那个时候,淞沪的败局已定,没有谁会那么傻,再往上海来!”
“就是这样呀!”萧凌虎道:“再说,他们东北军在松江打得一点儿也不含糊,整个军都拼完了,易伯父要是真得在投降,何必要把自己的老本拼完呢?”
“我们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军委会的那个徐主任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给我们看了一个照片,是军统的特务在上海那边偷拍的,上面的一个人很像是易伯父。他告诉我们,有人看到易中伦被日本人奉为上宾,而且他还参与了日军制定的围攻南京的计划!”
“易伯父不是掉进了黄浦江里吗?他难道真得没有死?”萧凌虎也狐疑了起来。
“易哥说他根本不相信父亲会投敌,还说全国人民对东北军都有偏见,但那是那位花花公子的过,又不是他父亲的过错,就算是看到了照片,他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徐主任却又提到了一个证人!”
“是谁?”
“他不告诉我们,但是说得十分肯定,就是易军长就算是没有死,也肯定是降敌了!”
“这个徐主任叫什么?”萧凌虎问道。
“徐介甫!”
“他?”萧凌虎不由得叫了起来。
“你认识他?”
萧凌虎点着头,道:“当年我被红军抓到过,后来逃出来,就是他过来审查的我,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他是南昌行营的一个干事,没想到这么几年下来,他升成了军委会的一个主任了!”
“你要是认识他就好了!”冯熠道:“不行,你去找他问问,看看到底易伯父那是怎么回事?”
萧凌虎点着头,然后又去安慰着易伟。
这个时候,林惊寒带着儿子和张顺、杨根生与燕飞也回了来,两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都十分得高兴,杨根生一见到萧凌虎便向他讲着他们在汉口街上的见闻,还告诉着他,他们都参加了汉口群众自发组织的游行活动,声讨日本帝国主义的罪行,而且他还跑到台上,以亲历者的见闻,向汉口的市民们讲述了他们在南京城陷之后,所看到的鬼子的暴行,当时台下的群众们都群情激奋,大家都高喊着口号,誓将鬼子赶出中国,为那么死去的同胞们报仇。
“当时,有一支部队在那里征兵,好多青年都踊跃地参军了!”杨根生说得十分兴奋,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游行中回过味来。
萧凌虎有些奇怪,问道:“那么多人,他们会让你上台呢?”
张顺接过了话茬:“营长,你知道我们看到了谁了吗?”
“谁?”
“王风!”张顺道:“就是那个枪特别快的快枪手,原来特工总部的,现在可是军统特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