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天怀在得到消息过后,一路从军营奔袭而归。
“弈儿怎么样了?”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介子弈,身躯魁梧的介天怀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老爷,少公子现在体内已经平稳,但不知为何……”一旁的秦老欲言又止。
“继续说!”介子怀强势开口道。
“不知为何,少公子体内有一股生机在自动为少公子修复体内伤势。”
先秦老本以为介子弈已无力回天,但刚刚他又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介子弈体内有股力量在自动为他疗伤。
“秦老也不知为何?”介天怀诧异的问道。
秦老是介天怀请来府中做门客的,炼丹和医药术法都是左南国巅峰存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介天怀心中有些忐忑。
“老爷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如果依照少公子现在体内局势下去,相信少公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转。”秦老再次开口说道。
介天怀此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劳烦秦老了。”
“应该的,如果没事在下就先退下了。”
“好,秦老先下去休息吧!”介天怀点了点头道。
秦老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介天怀与许幽两人了,青禾她们也只在外等候。
“公子身上那件四品护甲被轻易刺穿了。”许幽在一旁轻轻说道。
四品级别的法器护甲,被催动起来那可是能抵挡灵师境的全力一击的,是介天怀送给介子弈做防护的,虽说介子弈不会炼灵,但那也是有着相当强的防御能力的,那奚如会炼灵但境界不高,却能轻易刺穿护甲,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用于刺杀介子弈的把柄尖刀也是一件不低于四品级别的法器。
介天怀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左南国有这种级别法器的势力可不多。
“这几年,我父子二人想远离他们这些无聊的斗争,但似乎有些人并不愿看我们离开啊!”介天怀的语气显得很平静。
但在他看向介子弈那惨白的脸庞时,手臂却在微微抖动,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介天怀独自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吩咐红禾她们照顾好介子弈后也离开了。
……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镇国府依旧像原本那样有秩序的运转着。
介子弈也一直在昏迷,期间有一次介子弈突然全身溢出许多黑色秽物,让几位侍女不知所措,连忙去叫介天怀并请来了秦老。
但秦老说这是介子弈在排出体内的污秽之物,并无大碍反而这样对身体好,众人又才松了一口气。
在介子弈昏迷期间,王城发生了很多事。
当日在盈仙楼刺杀介子弈的雪栀、奚茹被许幽重伤后,咬开了口中备好的剧毒之物,当场毒发身亡。
而且那一直没被人重视的凶器小刀,在许幽派人去取时也不见了踪影。
最后许幽抓了当日盈仙楼中许多有嫌疑的人进行拷问,但由于盈仙楼在王城牵扯的实在过大,所以盈仙楼老板娘只是被暂时限制在盈仙楼里等候调查。
王城这一周时间也进行了宵禁,方便搜捕雪栀二人的同伙。
但有小道消息在王城传播说,宵禁并不是介天怀颁布的,而是由王宫内亲自颁布的,让许多人眼光一闪,一时间王城暗流涌动。
……
王城西区。
一座与镇国府规模相差无几的府邸横卧在西区中央,朱红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相国府。
府邸深处的一间书房内,一位身着淡蓝色锦服的中年男人,手持由南疆之地妖狼毛发所做的狼毫,在平铺于书桌上面的纸张挥动。
“义父,接下来我们要有什么动作吗?”中年人旁的一位青年男子脸色冷漠的开口问道。
“做什么?去承认那是我们做的?”中年人全心投入笔墨中,目不斜视,淡淡开口道。
“是我愚蠢了,但我只是担心他们会发现些蛛丝马迹。”青年男子微微低下头说道。
“你不相信我们所培养的人?”中年人依旧在写作。
青年男子这次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站立着。
“呵呵!”中年人抬头略带笑意的看向青年男子,“慕青啊!在你小时候我就很看好你,但你以后还需要学很多东西啊!”
“这次只是为那件事做试探,和搅乱这王城的死水,但只要介子弈没死,介天怀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你自己为以后做好准备就行不必考虑这些。”
说完,中年人离开了书房,留下了慕青自己一人在原地,慕青望向刚刚中年人一直在写的那纸张,上面写着“烽烟涌起战无边,血色飞舞映霞天!”
慕青站着良久,喃喃自语道:“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