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押房内,父子相对而坐,商讨着一些事情。
周远山看着眼前的儿子,忧愁不减反增,官越大,责任越大,爬的高,就会摔的越重。不怕战死,就怕朝堂之争累及朝外,或死或罢,无比冤屈,一腔心血努力付诸东流。
“出现这种事,儿子,你该怎么办?不会咱们自己辛辛苦苦练出一支精兵,朝廷一纸令下,就便宜了别人。”
“不会,朝廷不会这么做,做了,到时候就定为乱命,概不奉诏就行了。”周大虎轻笑一声而道。
周远山眉头一皱,道:“这不是反了吗?”
周大虎嘿嘿一笑,“这不一样,不是造反。朝廷命令正确,我们就听。我们父子是忠臣,要流芳千古,怎会造反?”
周远山听罢,摆摆手道,“父亲老了,不管这些烦心事,只要是你选的路,老子陪你到底。”
话锋一变,问道:“这次回来不会又走了吧?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周大虎想了想,说道:“扩城,扩建林县县城,大力兴修水利,招兵训练,打造兵器盔甲,抽出时间后,到湖广、江南收购一些粮食,屯粮备荒,推广种植牧草苜蓿等,办一个养马场,培育战马。”
周大虎接着说道:“林县、磁州、武安等地皆是山地丘陵,正是放牧战马的地方,自古以来百姓就是放牧为主,正好可以大力发展。”
没等周远山说话,周大虎就说道:“老爹,扩建县城之事就交给老爹负责,这里是咱家的大本营,要建的固若金汤,这样儿子出去征战四方,也会放心些。”
“至于儿子世袭彰德卫指挥使,彰德卫也算是咱的大本营,但却是不一样,彰德府城之内驻有有司太多,还有王府赵王府。那里人杂眼多,还是林县地处深山,驻兵练兵最是方便。林县经营为主。”
“歇息几天,便开始行动,儿子首要做的就是募全六千营兵,这是大事。”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要做好民生工作后,周大虎还想参加一场明年一月的大盛会,他想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一定会很有趣。
父子二人又接着谈了一会别的事,便去忙了。现在最要的是派兵去接应路上的运输车队,把东西拉回家,入库为安才放心。办完这些事,他还要去看看有关的俘虏,还有代州招回来的近两千新兵。周大虎觉着事情太多都要自己操心,自己分身乏术。
第二日,周大虎父子亲自送完成任务要返回京城的刘太监,奉上了五十两程仪与刘公公,每人十两程仪于锦衣卫护卫四人。周大虎与其拱手告别后,刘公公带领着四名锦衣卫骑乘而去返回京师。
周大虎望着身边的五名锦衣卫,脸色一冷,问道:“尔等职责何在?”
俆鼎近前一步拱手一礼道:“回大人,皇上有特别嘱咐卑职等五人,完全听命于大人命令,不得干预大人指挥行动诸事,只是监察军纪和纪功,另外配合和协主大人整顿卫所人员、田地诸事,并与大人方便,也是保护大人。这是皇上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