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他,单独上疏,也是合情合理。
一番沟通,叙话后,杨嗣昌和周大虎便告辞,各自回去准备明天皇帝召见的事情。
会同馆中,昏暗的灯光下,周大虎坐在那里默默的思考着,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以及事情发展的有关的预测。
自己是继续做缩头乌龟、韬光养晦呢?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向皇上建议除弊呢?当然这个风险很大!
如今自己的官职已经升无可升了,声名也已经出去了,他已经不想再这样看着朝政败坏下去了。他想贡献一些自己的力量,哪怕失败也要试一试,搏一搏,即使削籍为民,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实力也是不怕。
想到了这里,周大虎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叹了一口气,到了自己现在不缺吃穿、不缺富贵的地步下,他更想多为自己看到的百姓多做一些事。
个人能力实在有限,他想多做一些事,多救一些人,他不想再忍耐而要等到自己已经有把握的时候再出手。
他觉着再等待,默默的发展苟下去,会磨平自己的一腔热血。
周大虎苦笑一声,希望明日自己不会被皇上下狱。
明日事?谁知道呢……
……
文华殿。
因为是机密要事,大殿之中只有六名内阁辅臣、兵部尚书、周大虎。杨嗣昌等寥寥数人。
只是短短半月日子,内阁已经有了变化。
太子太保文月阁大学士王应熊以泄旨早知和阻凤阳杨一鹏移镇之事,上疏引罪,崇祯皇帝准之。
王应熊次辅,时年四十七岁,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罢免甚是可惜。
隆武二年(1646),清军入川,招降王应熊,王应熊斩杀来使,弃遵义入毕节,而卒。永历朝,赠太保、建极殿大学士,谥号“文恪“。
看见人员到齐,殿中高坐的朱由检直接问道:“周爱卿,玉玺之事。可是为真。”
“臣认为是真的。此乃建虏底层士兵为了活命情急脱口而说,乃是意外得知,没有时间作假,也没有必要作假。玉玺之事不是军事机密,而对建虏来说这是祥瑞,但还是没有回到辽东,建虏也不会张扬。有一定的秘密,但还不是最高机密。”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那名说玉玺之事的建虏可还活着?”
周大虎就怕这种事。
这事是他自己根据历史之事编的真事,事是真的,但情况是建虏俘虏没人说啊。这是要押人到京师询问核实的节奏啊。
“死了,臣手下对建虏恨之如骨,一问完话,就顺手宰了。”
“那别的建虏俘虏可有审过?有没有旁证。”兵部尚书张凤翼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