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点点头,随即说道,“是有一件较急的事情,也非常的棘手。”周大虎边说话一边走向椅子旁边坐下继续说道,“这事情事关小子的身家性命,不得不慎重,还请老先生给小子盘划一下,如何能做成?”
说到这里,周大虎再次的说道,“老先生不要劝我放弃,我只要主意,以及相关的厉害的关系给我说明白和避开的办法就行了。”
霍维华这下眉头就更拧了。
如此说来,这个问题是非常的麻烦。
但他想了想,周小子这次是打了胜仗,没理由有大麻烦的事情呀。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到什么。
霍维华一摆手,道,“说,到底是什么事?老夫能力有限,到时候再说。”
周大虎笑了一下,摇摇头,这个老头,随即他脸色一穆,郑重的说道,“我想救流贼大渠魁高迎祥。”
这话一出,霍维华惊得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随即咽着口水,伸出手指,惊异的指者周大虎道,“周小子,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这个高迎祥是谁吗?就是今天,他被三法司判了一个凌迟处死,你想救他?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霍维华气呼呼地说道,“此人乃是朝廷最为重视的流贼大渠魁,号称闯王。此人之前实力强悍,拥有贼兵数万,到处攻城破寨,不知杀了多少官员和百姓。如此穷凶极恶之人,还要救他?”
他瞪了一眼周大虎道,“朝廷不知费了多大的代价,才活捉其人,正要用此僚的人头,以震天下。你还敢想要救他,这是火上浇油,这是寻死之道,周小子你不知道吗?”
说完,一甩自己的袖子,气呼呼的直接就近的椅子坐下。
这话说的很重,但周大虎知道字字都是为他着想。
霍维华见周大虎沉默不语,便直接沉声问道,“一个造反的逆贼,何至于你冒这么巨大的风险,甚至是有性命的危险,来救他?为什么?”
周大虎一脸肃穆,沉默不语,半天后,沉声道,“此人对今后局势平定有大作用。”
霍维华想了想,道,“流贼反复无常,不能让人相信,流贼剿灭就是了,何须如此?”
周大虎问道,“当今朝廷财政情况如何?”
霍维华眉头一皱道,“昨天我从朝廷的邸报上看见一则消息,九月十四日,皇上手谕兵部曰,边备难缓,帑匮民穷。令兵部司官借武清侯李成名四十万金,发关、宁;借驸马都尉王昺、万炜、冉兴让各十万金,发大同、西宁。令工部借太监田诏十万金,治胄;借魏学颜五万金,治营铺:事平帑裕,偿之。如尚义乐助,从优奖叙。”
他叹了一口气道,“朝廷竟然穷困到了借钱与私人,而发军饷和治胄治营铺。可见朝廷之难,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时周大虎才开始说道,“我想练兵乡勇十万,其中骑兵五万左右,如此大的粮饷,朝廷根本指望不上,而且也许不会支持,还会反对。军兵乡勇的来源,用良家子弟用不起,军饷都付不起。那就是最好用流贼和流民,这些人都是生死线上过来的,只要供给他门吃喝和家人安身立命得到温饱就行了。这样可以快速得到大批有用之兵。”
“犹如东汉末年,曹操整编黄巾军二十万,随后练兵屯田生产。”
“我也想走这条路。”
霍维华心中很震惊周大虎的想法。
但很快就释然。
不光是他,还有许多人心中都不看好大明王朝的未来。
无他,就是因为流贼已经成了气候,天灾不断,饥民丛生。关外更有建虏连连叩关入境,肆虐大明,官军几无胜绩、
内忧外患,军队不强,百姓不宁,这是亡国之兆。
民间更是早有各种谣言四散满天飞。
朝廷威望不断下降,已经有了控制不力的迹象出现。
“就是如此,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违背皇上的意志,将你视作不忠之臣,这将导致你今后不会再受到重用,反而对你有重重顾虑提防,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