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艹尼玛。”李雪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恍惚恍惚中，李雪隐约听到女二还在和旁边的人讨论。

“楚明兰这是火了啊！！那部剧不是说从导演到演员全都是新人的吗？到底怎么火的啊？”

“是啊，这也太扯了！”

“嘿嘿，一看你们就没去网上看过这部剧，我可是追到了第三集！”

“怎么，很好看？”

“岂止好看，每一集都比电影拍得精良，演员更是没的说，尤其是小包，哦不，是楚姐，人家这两天都上好几次热搜了，也不怪你们，拍戏太累，这几天都没精力上网。”

“楚姐，坐这儿！”女二的声音响起，这两天一直和李雪一起找楚明兰麻烦的她此刻变得无比恭敬。

“您刚才演得真好，我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下演戏上的一些问题？”

“楚姐，您喝水。”

“楚姐，我给您扇风。”

“楚姐，您......”

一道道阿谀奉承的声音响起，冲击着李雪的神经，终于，她惨哼一声，晕了过去。

......

两个小时后，剧组结束了今天的拍摄。

楚明兰拒绝了数个演员、经纪人和剧组人员发出的邀请，提着剧组发的盒饭，回到自己长租的小屋。

刚进屋，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一边打开饭盒，一边拿起筷子扒饭，并接通电话。

“妈，怎么了？昨天不是把钱打过去了吗？”

“明兰，你以为妈麻片儿啊，打电话找你就是要钱？”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点责怪，问道：“你弟说你出名了？”

“嗯，上次拍的那部戏播了，还可以。”楚明兰把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继续埋头扒着饭菜。

“那你肯定又能赚很多钱了吧？”妈妈的声音顿了顿，“你上次拍戏不是有三百万啊，再打一百万过来吧。”

“昨天不是打了两百万过去吗？你们买房的钱还不够？”楚明兰吃饭的动作一停。

“你弟要做个项目，差点钱，明天就要用，你明天早上就打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懒得假装亲切了，直接命令道。

“明志不是没上班吗？做什么项目要这么多钱？我觉得还是让他再看看吧，别被骗了。”楚明兰咬着方便筷子，轻声问道。

“明兰，你以前那么康包（无能），你弟也没嫌弃你，现在你出息了，转头就不认人了啊？”

妈妈很不高兴，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是女的，迟早要欣下（出嫁），留那多么钱还不是便宜外人，不如给你弟是不是，他才是给楚家传宗接代的！”

“可是......”

“当初就不该让你出去，有点钱就死劲（不好说话），一百万，明天一早就打过来，你弟等着用，记住！”

不等楚明兰说话，妈妈就挂断了电话。

小小的出租屋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

良久，再次响起筷子扒拉饭菜，和细细吞咽的声音。

楚明兰吃完饭，把桌子收拾好，将装着饭盒的口袋提出门，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屋子里，她坐在床上，神情平静。

除了泛红的眼圈。

突然，楚明兰拿起床上的手机，搜出一个头像是“?”形的号码，拨通。

“毕总，我、我是楚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