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平眼里显出恨意来,说:“哪晓得任志坚这个家伙得寸进尺,跟杨红英这个婊子搞上了。”
唐青莲说:“杨红英好像比姐夫要大好几岁呀,你是怎么晓得他们……的?”
陶心平说:“今年春上,我在家里碰到过杨红英几次,当时心里有点诧异,我们山上离华军纸厂那么远,杨红英来我们家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你姐夫平时也做华军纸厂的销售,跟杨红英有联系有接触这也正常。”
“杨红英一个人呀?”
“那倒不是,每次都有两三个人。”
“两三个人一起,这很正常呀!”
“你晓得吧?同杨红英来的人每次都不同哩。”
“他们来你家做什么?”
“你姐夫说是天气好去电视塔看风景。我听了,就没多问了。”
“后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陶心平看了看唐青莲,说:“你姐夫要做成一件事,会提前很久做准备。哼,他以为我不晓得,从你姐夫动心思的那一刻起,我就晓得这个家伙要做什么了。我提醒他,要他少动点歪脑筋,而且我暗中注意他。果然,他身上就出鬼了,传呼机不让我看了,经常是一黑早就出去,晚上十一二点还不回来。上个月十二号,他们应当就搞到一起去了,只是我没有抓住。”
唐青莲听了,觉得问题严重了,问:“这次你抓住了?”
陶心平说:“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三伢子肚子痛,我打扩机给任志坚,没回话。我就自己骑车把孩子送到苏记诊所。看了病回来的路上,看见你姐夫骑着摩托往黄桥去了,摩托后面坐着一个人,我看得很清楚,坐在后面的人就是杨红英。我送了孩子回家就去黄桥镇,你说我在哪里抓到了他们?”
唐青莲问:“哪里?”
陶心平说:“在逸兴茶楼。”
唐青莲问:“他们两个在喝茶?”
陶心平说:“没,杨红英不在那里了,你姐夫与邹兴国、马明亮、还有我不认得的一个人在卡座打牌。”
唐青莲笑了,说:“心平姐,这有什么事呀?”
陶心平说:“你听我说。我回家送孩子,再到镇上,再找到任志坚,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哩,这期间他们做了什么事,鬼晓得呀!我看到他们后,我没惊动他们,在另一个卡座坐下,听他们说话。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唐青莲摇了摇头。
陶心平说:“你姐夫讲自己的手气臭,邹兴国就讲,任志坚你跟野堂客去做好事,手气当然不会好。你姐夫连忙否认,要邹兴国不要乱讲。这时马明亮呵呵笑起来,讲,任志坚你刚才跟杨红英从如意客栈出来,我们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约了七点半打牌,你现在才来,好,你不承认,那你说说,这一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其他人都哄笑起来。这时任志坚说了一句,拜托你们小点声讲,别人听见了传到我堂客耳朵里就不得了了。不晓得当时我是如何冲过去的,我把他们的麻将桌子掀了,把卡座里面砸得稀巴烂。”
唐青莲听了也惊得不知怎样说了。
陶心平哭出声来,说:“任志坚这个没良心的他还凶我,要打我,打牌的人拦住了他。”
唐青莲问:“后来呢?”
陶心平停下不哭了,说:“后来,你姐夫又向我道歉,说不该这样凶我。我问他跟杨红英怎么回事,他就讲了杨红英的一个客户要牛皮纸,杨红英没货,要他去孙氏。我问你姐夫为什么要带着杨红英来镇里,他说约了人在这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