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气话呢。”好笑的点点孙子的鼻头，“你忘记咱们出来的时候，海藻是怎么说的吗？”

那孩子从来没有郑重的求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呢。

“就算是不为了海藻，也要想想她们都给咱们帮过忙。”孙子哪里都好，有些时候还是不懂事，总觉得一去一回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但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公平的交易，“行了，咱们跟出去看看，可别出了啥事。”

“我去吧。”续卓恒心疼奶奶，本来长途过来一趟就累，还要追人，对身体都不好，“奶奶，你等着我。”

“我们卓恒长大了。”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会儿都快要比自己高了，眼看着要成为一个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去吧，路上小心。”

续卓恒到底是练过的，这会儿身手确实不错。就算是乔海娟早出去一会儿，还是轻松的找到痕迹追了上去。

老人家给乔海藻去了一个电话。

这会儿眼看着到了放学点，也不知道人有没有回来，电话的忙音响了会儿，都没人接。

正准备挂断，听到说话了。

“喂，您好。”温温柔柔的女声，询问也很懂礼貌，“请问找谁？”

脸上带着笑容，“海娜啊，是我。”家里面最喜欢的是乔海藻，最舒服的是乔海娜，浑身都带着一股子通透劲儿，感觉跟她说什么都能得到治愈，“海藻回来了没?”

看了下钟表，“奶奶，还得半个小时。要紧事的话，我去找她。”

“不用不用。”这孩子就是实在，啥时候都是为了别人考虑，“那等她回来我再打电话。”

“好。”

也许是进城的时间久了，乔海娜不再是最开始那个沉默的性格，当然了话还是不多，不过每个待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觉得很舒服，就算是沉默了会儿，老人家也没有挂断电话。

“海娜，你想过之后怎么办吗？”

这会儿有工农兵大学，但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去的。按照乔海娜的成绩，也许能被推荐，问题没有啥凸出的成就。

“我想过留校。”就算是工资不高，能教会别人的同时学到新的东西，也很不错的，“我老师说，可以帮我引荐。”

如果顺利的话，成功留校也不错。

也就是乔海娜的成绩好，加上平时很乖巧，要不然老师也不会有这个建议的。

“其实，你要是想的话，我这边可以帮你。”老人家刚巧以前认识过一个人，在这边能力不小，“就是要背井离乡，你愿意吗？”

沉默了会儿，乔海娜说不好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的。

“我想想看。”放下一切就这么离开，也是很大的一个挑战，真的去的话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奶奶，谢谢你。”

“不用，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要是没有这关系，也不敢开口不是。

交流了几句，心里对乔三壮两人是越发的羡慕，当爸当妈的一点力气不需要出，孩子们全都能找好未来的路，按照预料中走的话，那每个人都很不错。

叹息一下，孩子们多了，也有多了的好处。

得知有机会上学，乔海娜的心思浮躁了起来，做饭也心不在焉的，差点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指头。刚好乔海藻进来看了一眼，喊了一声。

“停。”

乔海娜没别的，就是听话，保持刚才的动作没变。

“怎么了？”

“二姐，你再弄一下，手肯定要受伤。”乔海藻带着关心的询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家里最平静的人都这么，不能不让人多想。

“你可以说说看，咱们一起商量。”

没有排斥的想法，乔海娜点点头，“等下一起说。”

乔海藻却没有让她做饭的想法了，袖子卷起来。“我来吧，你去休息。”

“对了，奶奶打电话过来，让你给她回一个。”

一开始没想到是哪个奶奶，以为是亲奶奶所以也没有着急，菜洗的差不多了，才想到了干奶奶去了南方，“是南方的奶奶？”

“对。”

来不及做其他的，乔海藻放下手里的蔬菜，“二姐，找海松帮忙，我先去打电话。”

乔海松到了镇上，就成为专业大下手的，这些收拾材料的活，干的比谁都要好。关键人也很自觉，看到乔海藻出去，就跑了进来。吩咐都不需要，自顾自的准备。

乔海藻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续卓恒和乔海娟都没有回去呢，老人家眼看着也有些着急，要是再不回来，就想出去找找看了。

“奶奶，你找我有事情要说吗？”

“海藻，你三姐一过来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天都黑了，“卓恒跟着出去，也还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要到几点。

听出语气中的着急，乔海藻略微抱歉，“奶奶，这次真的麻烦你们了。”不过不知道乔海娟做什么之前，也不好多说别的，“等她回来，我再问问。”

“嗯。”

老人家本来是有这个意思的，再怎么管教，也没有家人说的有用。

“奶奶，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我等下再打电话过来。”乔海藻这会儿也无计可施，只有等到乔海娟，才能真相大白，“三姐那边，能管就管，不能管就算了。”

这会儿觉得贸然交给一个任务，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难的。

“还好，不累的。”脾气过去，老人家也变得平和了，这会儿有一种跟小孩子告状的错觉，蛮不好意思的，“该管的我还是会管。”

说着话，乔海娟进来了，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意，看上去面色通红。

下意识，在她身后找续卓恒的存在。

好几眼，没看到人，顿时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