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死死握着剑，与巨蛇目光相对，“我想冒昧的问阁下一件事——敢问，这山谷里可有一位断了左手的老妇人？”

巨蛇吐了吐信子，“有。”

慕容离越发用力的握紧手中剑，忍着巨大压力紧盯着巨蛇，“她现在在何处？”

巨蛇嗓音淡淡，“吾将她扔出谷外了。”

慕容离一愣，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他望望这巨蛇，隐约觉得这蛇妖是个不屑说谎玩阴谋手段之蛇，可地上突然消失的印痕是怎么回事？

巨蛇见慕容离在看地上的印痕，它说，“她不止断了手，还满身是伤性命垂危，谷中小蛇将她卷回来当储备粮，正好被吾瞧见。吾向来不食人族，便将她卷起来扔出谷外了。以吾之能力，无需在地上爬行。”

慕容离听明白了。

这巨蛇既然已经成了妖，自然就不用再地上蜿蜒爬行，它将他乳娘卷起来离开时自然就不会在地上留下拖拽重物的痕迹。

确认乳娘已经不在蛇谷，慕容离松了一口气。

他拱手，“多谢阁下。”

巨蛇摆了摆蛇尾，眼神变得森冷。

“你的问话，吾已尽皆回答，如今该是你承受吾族怒火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它仰头发出一声极其短暂的清啸，眨眼间，那无数条停留在几丈之外的蛇像是听到了号令一样，开始扭动着身躯极快的朝慕容离这边靠近游窜！

慕容离看着这数不清的大蛇小蛇朝自己蜂拥而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如浪潮一般将他彻底吞没。

这种可怕的视觉冲击将他瞬间带回了五岁那年的噩梦里。

那年也是这样一个蛇窟，他独自一个人蜷缩着身体，五颜六色的蛇将他缠绕着，在他身上爬行着，他目之所及到处都是蛇，身上遍布着被蛇的毒牙咬伤的痕迹……

他的牙齿咬破了舌尖，嘴里尝到了腥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