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上，她看见他向来温柔的长指紧紧捏着一把匕首，用力到指节泛白。

那匕首的刀尖，还有一滴血将落未落。

喵十七看看那血，再看看他眉心处的伤，然后盯着他冰冷的眼，没有表情的脸，和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压抑的气息，她甚至觉得他此刻绷直的背脊就像是一把弓弦，只要再用力一些，就会崩断。

她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带着不安和心疼，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他靠近。

“阿离哥哥，你怎么了？

她仰头望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她伸出一只小爪子轻轻扯了扯他袍子，“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

他凝视她半晌，闭了闭眼，终于开口说了她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他缓缓坐在地毯上，从一个桌子脚边，找到了被他剜掉后就扔在了地上的灿金色鳞片。

他将鳞片拿到她眼前，“看见了吗？”

喵十七点点头。

他将鳞片扔掉，然后抬手缓缓扯掉额头上缠着的布条，指着眉心那个被他自己挖的洞，“从这里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