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她只期期艾艾的望着他，询问苏玉娘的下落。

他一直习惯在洞府中闭关修炼，因此很少与娘和妹妹来往，听到娘这么问，他吃惊又担心的说，“没有，我一直在洞府里修炼，没有人来找过我。娘，妹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您怎么……您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母亲一听到他说没有，眼中的期待黯淡下去，涌动起泪光。

她抓紧他的手腕，像是不抓紧他，她就无法支撑自己软弱的身体，会倒下去。

她哽咽道，“你妹妹不见了，她消失了整整半个月了……”

他连忙搀扶着母亲到洞府中坐下，给母亲倒了一杯水后拍着她的背脊安抚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妹妹不见了半个月这不奇怪，她活泼好动，经常离开您一走就是一两月，这才半个月而已，没准过两天她玩够了就跑回来了。”

他笑着说，“咱们家玉娘又不是三五岁的小狐狸了，她都几十岁了，妖力浑厚，一般的小妖怪和道士奈何不了她。”

母亲端着水杯，手指颤抖不停，“不，不，这次不一样，这次你妹妹是带着伤离开家的，我怕她遇到了道士，我怕她打不过……”

他错愕的睁大眼睛，“带着伤离开的？娘，发生什么事了？谁伤了我妹妹？”

母亲的肩剧烈的抖了一下，眼睫毛一直颤着，“是我……是我打伤了她，是我……”

他错愕一瞬过后，拧起眉头，沉声问道，“她又闯什么祸了？”

母亲有多疼爱他和妹妹，有多护短，他这个做儿子的最有发言权。

若不是妹妹犯了原则性的大错，母亲绝对不可能动妹妹一根指头，更别说将妹妹打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