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那书生变成厉鬼跟着我时，我望着天，大笑着开了杀戒，将他和他爹娘打得魂飞魄散！”

“我指着老天爷说，我欲成佛，你不让，你偏要让我一次次堕入地狱，那我就成魔好了！”

“尤其是在我娘出门回来后二话不受就打了我一耳光时，我入魔的心更坚决了。”

“她打我……她怎么能打我？我这些年的痛苦她全都眼瞎了看不见是吗？若不是她害我，我怎么会沦落到不得不吸人阳气来延长自己寿命的地步！”

“所以我走了，我小时候她曾抛弃了我，我是靠我自己顽强活下来的，我陪在她身边几十年已经尽了孝道，这一次换我抛弃她了，我跟她一刀两断，这个娘亲我再也不想要了。”

苏玉娘抬手掩着眼睛，却挡不住晶莹剔透的眼泪从手掌下滑落。

说什么再也不想要了，其实，还是不舍得的。

“后来她在凤云城看到了我，我将她带入卿府，她看清我身上的血孽之气，又是怒不可遏的一耳光打了我。”

“她口不择言的骂我，说我自甘堕落，我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我忍不住笑，我心里就想啊，我自甘堕落是谁害的呢？她要让我哥活，她不要我，我不想死就只能自己挣扎求生啊。”

“我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在她和哥哥前面，我只是想活着罢了……”

“看着她对我没有一点愧疚，我就想，我的苦你真的就一点感受不到吗？那，等你尝一尝我被剥皮挖心的痛苦之后，你再来跟我说，我想活着究竟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