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望着上方，嘲讽的说，“当然了，或许我堕入魔道在你们看来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是我自己不肯坦荡的面对死亡，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为什么要坦荡的面对死亡？我本该是寿与天齐的九尾狐的！我凭什么要认命，认了我娘和我哥夺走我一切之后残酷留给我的短命！”

她重新看着苏俊生，表情残酷且冷漠，“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你欠我的，我几个月前已经从你身上讨回来了，你不欠我了，我也不想听你的对不起。”

苏俊生听着曾经和他关系最亲密的妹妹用这么冷漠的表情看着他，说着这般冷酷的话，心如刀绞。

他恍惚的低头看着自己心口。

不对，没有什么心如刀绞，他也已经没有心了。

他的心被妹妹挖走了。

苏玉娘望着苏俊生，平静的问，“知道了你死的真相，你恨我吗？”

苏俊生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说，“你挖走了我的心，要了我的命，我不恨你，毕竟这是我从你那里夺来的，而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把它们还给你也是应该。我只恨你不该在我有了芷兰和孩子以后才害死我……你既然一心要我死，当初就不该给我机会逃出生天，既然让我逃走了，就不要在我有了爱人和孩子以后，逼得我抛弃他们娘儿几个。”

他想起宋芷兰的模样，神色痛苦极了，“我要是早知道想杀我的是我妹妹，我要是早知道真相，就不会去招惹芷兰，或许没了我，她会遇到更好的男子，她的日子再怎么过都不会落得今日这地步……”

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苏玉娘，“你，该早点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