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是,她如今的容貌固定了,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回原来那副瘦嶙嶙明显发育不良的模样,她再不用提心吊胆,再不用如履薄冰。
可让她忧愁的事也不是没有的,比如……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尾巴处。
唔,这两天,尾巴这里一直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那种像长骨头一样的滋味让她每天夜里都会痛醒过来,是真的痛,像是有人用斧子一斧头一斧头的砸碎她原本的骨头,从里面长出新骨头来一样。
不仅痛,还很痒。
那种痒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她每时每刻都想伸手去挠一挠,可作为一只矜持高雅的猫,怎么能老是挠尾巴那里呢,让人看见了多丢人啊?
因此她这两天总是下意识的躲着慕容离,连他的马车都不钻了,一心要去后面的板车上跟两头大老虎一块儿待着,借着大老虎们雄壮身躯的掩饰,躲在那里一个人痛并快乐着的挠痒痒。
今天的痒意比昨天更甚,所以侍卫哥哥们刚包下这个客栈她就立刻带着两头老虎跑进客栈二楼选了这个房间,钻进来就不肯出去了,为的就是在房间里面尽情的挠痒痒。
哪怕这会儿揽镜自照,她的手也在不停的挠着。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慕容离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她从凳子上腾地一声站起来,又惊吓又紧张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阿离哥哥,你……你怎么不去沐浴,不去吃饭,不去休息啊?”
门口,慕容离微微拧眉。
这两天十七一直避着他,他知道,他以为她这是在仔细斟酌要如何跟他开口坦白她就是那个十六岁少女的事,羞涩难安,所以才下意识避着他。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见她迟迟不开口于是主动来找,想着她今天总会开口了吧,可怎么听她的口吻,她好像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
这傻猫,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他又不会生气,她怎么就是不敢面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