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总?”
他忍不住还是出声。
湛廉时睁开眼睛,这一刻,他眸子里已是如常的清醒。
他抬步,往锦凤族里走去。
何孝义神色微顿,脚步跟上。
锦凤族的族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她们需要劳作,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自己劳作而来。
她们每天勤劳耕种,日复一日,极为寻常。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们头上的‘锦凤族’三个字。
因为这三个字,让她们和外面的人不一样。
但如果抛开这三个字,她们和大家一样,需要努力才能生活。
昨晚发生了许多事,对于她们来说,是非常不一般的,但她们听族长的。
她们团结,相信族长的话,她们看似自私冷血,其实她们非常单纯。
之前在得知走水可能和外族人有关后,她们是愤怒的,但在外族人帮助她们灭火,并且没有伤害她们后,她们逐渐态度改观。
所以今早湛廉时和何孝义在锦凤族里走动,也没有人对他投以憎恨的目光。
就像平常一样,看见了也没什么。
当然,族中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很听话,不可能每个人想法都一样,总有要作乱的。
这个就是凤鸢在解决了。
但当湛廉时和何孝义再次回去,这里面比之前还要平和。
湛廉时知道,凤鸢已经处理妥当。
一族之长,没有一点手段,魄力,威严,她不可能还好好的活到现在。
似乎走了许久,似乎只有一会儿,湛廉时来到塔楼。
凤鸢在堂屋里吩咐隐芝,隐芝点头,出了来。
看见湛廉时,颔首,便离开了。
湛廉时对何孝义说:“去看看徐平在哪里。”
“是。”
徐平离开。
湛廉时走进堂屋。
凤鸢坐到了首座,看见湛廉时,她伸手,“请坐。”
湛廉时坐到椅子里,依旧是他一开始来这里时坐的那把椅子。
凤鸢喝了口茶,然后不紧不慢的放下,她目光落在湛廉时脸上,“按照约定,你帮我解决锦凤族内乱,不伤我族人,护我锦凤族周全,我告诉你当年发生之事。”
“现在,你做到你的承诺,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
湛廉时看着凤鸢,眼眸深邃,“洗耳恭听。”
凤鸢眼睛微动,她转过目光,看着外面,眼神逐渐变得悠远,“三十年前,我刚继任族长,族中动荡,许多人不服。”
“族中的男人们想要挣脱我们女人的束缚,暗中合谋,意图颠覆我们锦凤族几千年的历史。”
“当时外面时局不稳,我们一旦改变,将会万劫不复,为了稳住局势,我重新制定了规矩。”
“以物换物,了解外面的情况,让我族人一点点走出去。”
“但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会引得那邪恶之人的觊觎。”
“他们想得到我们锦凤族的东西,甚至不惜代价要毁灭我锦凤族。”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制定了严厉的规矩,让那些和外面勾结的族人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才让隐患逐渐压下。”
“但是,有的事不能开口,一旦开了口,那便无法弥补。”
“怎么都恢复不到以前。”
“我锦凤族的人看到了外面的好,心怀邪念之人不会就此死心,外面的恶人亦是。”
“为了保住我锦凤族不被险恶之人伤害,我让人做了机关,亦制定严厉的刑罚,但依旧挡不住恶人。”
“他们来了一波又一波,直至二十八年前。”
凤鸢声音止住,看着湛廉时,“一个男人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