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细想来,楚河的确三番五次救了自己,自己身中蛊毒的事情,若非是他告诉并且护持着,可能自己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什么呢?本王都叫你几回了,我们该去皇城了。”楚河在傅当归眼前挥了挥手,傅当归才拉回自己的思绪。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瞧着站在自己的眼前的楚河,心中慌乱……怎么办?该说什么样子的话,他才不会生气发怒……
傅当归心头这般想着的时候,却感受微凉的手已经被紧紧的握住,温热的气息一阵阵传来,沁入骨髓,他的手很暖,像是记忆之中阿娘的手一般。
他从小便是身体不好,纵然经过这么多年的调理,也只是恢复了普通人的体质而已,但他畏寒的毛病还是没好,就算是夏天也手脚冰凉,更别说是冬天了。
这也是他无法跟着阿娘学艺,上山采药识药的原因,还有就是阿娘也从未勉强过他做任何的事情,一直以来无论他选择什么,都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咱们家当归,从小手脚凉,以后可是要找个虎婆娘暖被窝,这寻常人家柔柔弱弱的姑娘怕是要一同病咯哦。”阿娘是神医也治不了他这寒体,反倒是经常以此调笑他。
但是调笑归调笑,无论春夏秋冬的小时候,阿娘总是会用自己的手将他的手和脚心焐热。
临行前,阿娘还调笑道;“咱们家当归长大了,不让阿娘给他暖手暖脚了,看来此番上盛京是要找个虎婆娘照顾咱们家当归了。”
“阿娘……,娘!你别说笑了!”傅当归在阿娘的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但他长大后便是不好意思叫阿娘为阿娘了。
手中的温度渐渐驱赶了他手掌的薄凉,“分明拿着的是暖玉扇,却跟拿着寒玉扇一般。”
楚河嘟囔着往前走,傅当归瞧着楚河拉着自己的手,温暖有力那一种温暖,仿佛沿着手掌蔓延到了心口一般。
“呆子,呆呆的干什么?怎的没了查案时候那股灵动劲了?”楚河拉着他在阳光之下行走,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却觉得还未曾有楚河的手暖和。
京兆衙门的衙役,还有正在院里里面晒药的柳誉年都看见了楚河拉着傅当归的手,感受到众人奇异的视线之后。
傅当归猛然惊醒,不假思索的挣开了楚河的手,“王爷,下官僭越了。”
瞧着傅当归的动作,楚河没有如同是往日一般的怒气上涌,“傅大人,快些走吧,寿宴彩排要开始了,若是晚了一些,宫门大关,带时候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担待得起的。”
“是,下官多谢王爷提醒。”傅当归感激涕零的瞧瞧楚河。
二人在小枫的带领下,出了京兆衙门,上了青竹马车,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好几辆马车,赶往了去皇城的路上。
一上马车,楚河便是板着脸,瞧着马车窗户外面,似乎是在生傅当归的气一般,傅当归瞧着情况不对,战战兢兢的道:“多谢王爷,刚刚帮下管解围,给下官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