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冷声冷眼,傅当归只觉得自己的身边一阵劲道的风飘散而过。
而当他瞧见的时候楚河已经到了他放置衣衫的地方,他扣动腰带,从腰带之中抽出一柄软剑。
金色的阳光沐浴在他的身上,身材虽白净却透着精干,他提着软剑,飞身而上。
剑有所指,飞过而至之处一阵惊呼,血液喷溅在花园之中,粉嫩的花瓣,青绿的叶子之上,宛若流水喷泉一般,让人吃惊。
他墨色的长发沾染的黑色药汁点点滴滴的落在白净的身上,修长的腿着黑色里裤,因为湿润紧紧的贴合在身上,长发在阳光之下划过绝美的弧度,最后他整个人落在傅当归的身前。
“呆子,走吧。”楚河淡然的瞧着傅当归,宛若刚刚绚丽杀人技法并未展现一般。
软剑薄如蝉翼,在阳光之下反射出点点金银光线,柔美的血滴带着奇异的弧度,点点滴滴的落在青色的石板之上,滴滴答答发出好听的声音。
楚河嫌恶的抖了抖软剑,黑着脸低声道:“脏了本王的剑。”
“是不是因为你悄悄把人都调到京兆衙门了,让他们有机可乘?”傅当归惊觉,那日在迟暮林之中瞧见的无数黑衣人便是楚河的隐藏部下。
若是这些人一直跟着楚河的话,今日的事情断然不会发生,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都不在他的身边。
“不是,因为要南下去武林大会,我让他们先行前去,混在其中,好夺个彩头。”楚河解释道。
傅当归心中有所知觉,无奈叹息道:“我知道你早有安排,但你还是专心处理你的身体的事情,至于我就别管了吧。”
楚河抬手温柔认真的捂了捂傅当归的额头,“没发烧啊?”他又抬手敲了敲傅当归的额头,接着道:“怎么就傻了?”
“你才傻了呢!我是说你的身体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南下寻医只是掩护吧?要是医术无人比得上慈云谷,武林大会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傅当归抬手拨开了楚河的手,朝着那破碎的木桶边上走去。
见楚河不语,他小心翼翼的在木桶之中翻找着什么东西,忽而他深吸一口气,低喃道:“还好,还好。”
楚河瞧见他支起身子,灰蓝色的里裤紧贴着身子,手上执着一柄沾染了黑色药汁的扇子。
“扇面该是糊了吧?”楚河若有所思的瞧着那白玉扇子,想起来那扇面上的画景。
“没事,我记得那地方,再画一幅便好。”傅当归应声道。
楚河缄默半响,认真用腰带收好了软剑,认真的瞧着傅当归道:“那地方我去过,不是个好地方,别画那个了吧?”
“难不成我画你吗?阿楚。”傅当归拍手折起扇面,忽然间来了恶趣味。
他轻笑一声,看来他还在不满于之前自己对于他的算计,就算自己亲口对他说他中意他,就算他们二人已经如此交心,他还是要讨回来自己对他的算计。
见楚河没有反驳,傅当归神色平静,定了定神,继续道:“说起来,他们都叫你子楚,但是你为何还有个小名叫做阿楚呢?”
“我娘小时候经常这样唤我,这便是我对我娘唯一的记忆。”楚河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