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冷冷一笑,转身抬手弹了弹傅当归的额头,“呆子,枉你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号称断案如神,心思细腻,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好像是冲着你来的吗?”
“楚月公主一直对下官追求不舍,想来是下官连累了傅大人。当归,抱歉了。”白清风叹息一声,满脸歉意的瞧着傅当归。
“无妨小白,你我二人本就是友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楚月公主到底是公主,应当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我想我们应该放下心来,好好查一查当年卷宗的事情。”傅当归深吸一口气提醒道。
小青与小枫则是应了楚河与白清风的眼神,守在门口,以防有什么其他的变故。
“你以后小心点楚月。如果我不在身边,谁说的话都不要相信。”楚河有些霸道的瞧着傅当归,警告道。
傅当归堪堪点头,“按理说十几年前的案件,应当是在这边的。”
他瞧着眼前一层层的书柜之上摆放的封闭卷宗,一排排一列列拜访规律,是按照年限来的。
“在这里……”白清风第一个发现了傅慕容案件的卷宗。
瞧着他抬手打开封口,里面露出了一张边角纸张的时候,傅当归内心忐忑不已,终于还是接近了真相,当年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常常在梦中有一个怪物一样的少年追着自己,总归是那时候年纪太小,所以血腥的事情在他的心中留下的很深的阴影,以至于成年之后也无法抹去这一种阴影带来的影响。
“咦……有人动过这个东西了?”楚河冷冷的看着那卷宗里面抽出来的白色纸张,纸张之上朱砂红线格子清晰不已,但是却没有一个墨色的字在上面。
傅当归拧着眉,认真的瞧着眼前从白清风手上接过的白纸,用手摩擦了一会儿,又用鼻子嗅了嗅,“这不是真的卷宗,没有人动过,而是当年放进去的就是这一张白纸。”
凭借着白纸的气味与柔韧度,傅当归判断这朝廷用纸绝不是近几年采用的段氏宣纸,所以十分肯定这东西没有被人动过。
“这就更加说明当年的事情有猫腻了……这也算是证据!”白清风冷冷看着那卷宗低声道。
他思虑半响之后,又道:“我爹与当年的事情有关,傅大人的爹也与当年的事情有关,这东西只能够交给王爷呈给圣上才最合理。”
“给我吧。”楚河点了点,接过那卷宗证据认真冷静道。
傅当归瞧着楚河病态苍白的脸色,今日虽瞧着比往日好一点,至少不用让小枫扶着了,但是却让傅当归更加担心,他知道楚河是用自己的部分内力苦苦支撑着。
时间拖得越久,楚河的情况反反复复就会越来越严重,必须早一点解决这里的事情才行。
“真正的卷宗一定还在这里藏卷阁里面,只是不会在这些卷宗里面……”白清风深谙官场之道,低头思索好半响之后道。
楚河半眯着眼睛,抬手捋了捋鬓发,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他跨步往前走到了藏卷阁另一边的尽头。
“卷宗应当在这里。”他抬脚跺了跺自己的脚下。
果然傅当归听见了一阵阵与边上地方不同的空声,这说明了楚河的脚下的青石板是中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