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而言,这东西不过是一个物件而已,他可以给任何人,任何有需要的人,没有需要的人……追根究底,若非他没有将那物件给曲含香,也许我就不会找曲含香的麻烦,也许就不会被人钻空子,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天玄净眸子渐随着话语变得暗沉了起来。
话罢她又苦涩一笑,开口道:“只可惜没有如果,这世间上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的,错都错了,只能承受。这东西终究是要还给他的。”
“我还是你的大姐,就算是澹台无竹要退婚,碍于家族不得已才要侮辱于我,想让我主动退婚,我也会满足他的,不过我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个事情跟他说的明明白白。”傅当归将这句话听得清楚明白,他知道天玄净是想要彻彻底底与曾经的自己做一个了断。
至少天玄明跑出去之后,她感受到了天玄冥身为人的一点情意,身为爹对于他们的护佑,但是护佑绝不能变成忽悠,以他的准则来安排自己的人生,天玄净再也做不到这般了。
台上澹台无竹用剑柄优雅的抵御着梁池长刀的攻击,他狭长的丹凤眼之中含着轻松,分明之前天玄冥算计的是,梁池的力量与速度克制澹台无竹的长剑。
却未曾想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澹台无竹手上都是推杯换盏一般的借力打力的气势,梁池堪堪落下的力量,全都被反震回去,由自己承受,因此梁池整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那模样好不滑稽。
天玄冥的脸色明显有几分不好,此刻傅当归瞧见一抹橘红色的身影从他边上一跃而过。
原是天玄净从天玄灵的手中取了那承装着血珍珠的锦缎盒子,一个飞身用轻功跃到了那台子上面。
“梁池,不必比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天玄净清浅的眸子一亮,抬手丢了个药瓶子给梁池,又道:“他手上暗含的阴柔之气,已经进入了你的体内,这烈阳丹能够去除寒气,以后对上他别忘了,只有少数人能够让他出剑,潇湘剑法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见到的。”
楚河听闻天玄净的话,眸子一暗,原来澹台无竹还会这一手,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身中蛊毒的事情,那日可能已经被澹台无竹知晓了,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知晓了又能怎么样?该对上的时候,还是必须要对上,这般想着,楚河便多了几分释然。
“天玄净?!这里武林大会的擂台比试现场,你上来做什么?就不怕在场的各个门派前辈看了笑话,给你爹我丢了脸面,赶紧给我下去!”天玄冥瞧着天玄净上场了,自是知道情况不对,便开口呵斥。
其实天玄冥怎么会想不到天玄净上台是做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