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傅当归与楚河的关系已经无法更进一步了,这不就是他的机会吗?他又怎么会放过,就算是骗,就算是算计,他也要让傅当归留在自己的身边。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了京兆衙门后堂仵作房之中,柳誉年率先给自己穿上了白布衣服,拿了一套工具。
这个仵作房里面都是一股酸水的味道,倒也掩盖了那尸体的尸味,这酸味来源于给尸体擦拭身子的醋。
柳誉年紧拧着眉头查看了那两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孩童尸体,“死因也是溺亡,这尸体的损坏程度很大,怕是死者的家里人看到了,要痛哭一场。”
紧接着柳誉年又检查了那猎户,死因也是与七位孩童一致。
傅当归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手上敲动着桌面,发出叩叩叩的声音,忽而他猛地站立起来,“柳师爷,你还记得那猎户孕妇对你说了什么吗?”
“对我说,她丈夫喝光了水缸里面的水,整个人神神秘秘的奇奇怪怪的。”柳誉年蹙着眉头,回忆道。
“这就是疑点,为什么猎户会让自己的妻子觉得奇奇怪怪的,为什么猎户会喝光水缸里面的水,为什么他要去清河的边上?”傅当归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白清风也是满脸疑惑,“若是为了去打水的话,为何没有带上水桶,而是径直的走进了清河之中,众人都说看着他自杀的,但是他的孩子,一个新生命即将降临于这个世间,为何他要一心求死?”
“这太不正常了,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看。”柳誉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在边上的写字台上,写着验尸报告。
傅当归却猛然一惊,“对啊,方才柳师爷你说什么?”
“我说不太正常,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看!”柳誉年瞧着傅当归眼中的亮光,便知晓傅当归应当又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对,这个猎户不正常,七个孩童也死的不正常,为什么死的都是枫山边上的猎户人家的人?”傅当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是突破口。
白清风起身推开仵作房的门,瞧见夜色渐深,月亮已经升到了正空之上,“天色已晚,今夜先休息,明日我们再去一趟猎户村。”
柳誉年一边埋头写着档案,一边低声道:“傅大人,你们去休息吧,我还有一点东西没写完。”
“那好,柳师爷你也别太晚了。”傅当归轻咳了一声,初秋夜晚的凉风,带着几分温柔的肆虐,让他几乎忘了自己的寒体。
白清风送傅当归回了房间才回到客房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虎子便叫醒了傅当归,“少爷,少爷,快醒醒的,出事情了。”
傅当归抬手摸了摸额头,“为什么每次一出事情,都是在清早,让我休息也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