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很大。”秦安瑾淡淡的道:“就算不是,也是有心打探亦晨的态度。”
程信担心的道:“那会不会被大公子打探到什么?”
“能打探到什么?”秦安瑾勾了勾唇角,“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什么,他能打探到什么呢?”
程信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是属下想岔了。”
秦安瑾没有说话,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桑易和程信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桑易犹豫了一下,问道:“爷,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圣君的病情。”
“现在不是稳定住了吗?难不成是有什么变化?”
“倒不是变化。”秦安瑾叹息一声,“只是他这一病,底下的小动作不断,有些乏了。”
“能者多劳嘛。”程信笑道:“爷,这是圣君器重您呢!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您......”
桑易忽然在身后拉了拉程信,程信疑惑的回头,就见桑易正对他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
程信这才想起来秦安瑾和元帝之间的微妙关系,立即缄口不言。
秦安瑾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看向桑易和程信,忽然道:“你安排些人手,将整个邺陵都给我控制起来,尤其是太子那边。”
桑易一惊,“难道说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不成?”
秦安瑾摇了摇头,“有备无患罢了。不过最近在朝上,太子的表现越发的浮躁了,依他的性子,怕是忍耐不了多久。”
桑易和程信心中都是一凛,难不成太子……
两人脸色肃正,齐齐应下。
是夜,酒楼里,秦亦伦一个劲的给秦亦晨劝酒。
秦亦伦脸上挂着微醺的红,大笑道:“哈哈,三弟,你这外出一趟酒量见长啊,来,来,来,再来干一杯!”
“大哥,我可不能再喝了。”秦亦晨笑道:“再喝我可就醉了。”
“诶,就你我兄弟俩在这,就算是醉了又如何?不是还有大哥在吗?”秦亦伦端起酒杯,笑道:“来,今天就当给你接风了,我们不醉不归!”
盛情难却,秦亦晨只好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一杯下肚,秦亦伦状似无意的道:“三弟啊,你这一次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不过就是路上有些见闻罢了,哪里有什么收获?”秦亦晨笑着,低头抿了一口热茶,“不过倒是见到不少生活困苦的人,甚是可怜。”
秦亦伦的脸上扬起附和的笑容,“那也是三弟你有仁慈的心,不然,哪里会觉得他们可怜?”
“大哥,此话怎讲?”
秦亦伦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这世上的人千千万,要都是不愁吃喝的,那岂不是大同社会了?这样缥缈的希望,还是太过遥远了。”
秦亦晨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
秦亦晨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低下头来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