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没有说话,旁边几个回头一看徐良这模样:“我说这位长得这尊容可不错呀!”
一瞅徐良挺大个子,虾米腰,面如紫羊肝,两道刷白的白眼眉,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大片牙,黑牙根,活脱是个吊死鬼。
这帮年轻人一乐道:“我说老兄,您稳当点,这是‘招夫擂’,挑谁也不能挑到您头上,您家若是没镜子,您尿泡尿也把自己照一照,能选到您头上吗?你说你挤什么呢?”
这话说得就过分了,徐良一听火就大了,心说:“我招你惹你了?你不让我过去就得了,你干什么损我呀?长得什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我今天非打这儿过不可。
于是徐良一乐:“你这个人真他妈会说话,没错,你真说对了,招夫擂,招夫擂,我非要较量一下不可,你们赶紧给我闪一边滚蛋,让山西人过去,不然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呵,你他妈比我还会说话啊!仅对我不客气了,这么说你有两下子,我可是告诉你我是练过武功的,不是你那些花拳绣腿能比得过的。说把,你是躺着爬滚出去。还是……”刚说到这时一旁的徐良动了,心想: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老子还不放在心上。
“嗯,你想干什么?”
“我想借路而行。”
说完借路而行,徐良往下一哈腰,膝盖撞前胸,就好像蹲在地上似的,把两只手往前一伸,去扒拉面前的人。往哪扒啦?往肋条上扒拉。徐良那手跟钢条一样,练过鹰爪力,真要用上气功,能把铁板打穿,何况肉人哪。
徐良拿手指头一磕这人的肋条,
“啊!”这人可受不了,呼拉朝左右一闪,徐良就这样硬钻进去了。这一招叫“恶蛆钻裆”,是纯粹的气功。徐良心中暗笑。就你这样还敢在老子面前挡路,简直就是找死,不知死活。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人,赶紧让开道路,这可是个猛人啊。
徐良无视这一切继续往前挤着挤着离擂台不太远了,他停下来了。
这阵离擂台还相差十五六丈,看得格外清楚。闹了半天,这座擂台不像普通比武的擂台那么高,那么雄伟,但修得也不错,台高能有八尺挂零,上头铺着三四寸厚的台板,上面还铺着毯子。四角都有台柱子,上边搭着个席棚。席棚的四角吊着四盏宫灯,席棚的上面挂条横幅,上面有三个金色大字,
“招夫擂”
台上挂着上场帘,下场帘,摆着八仙桌,太师椅。擂台挺宽绰,如果两个人比试拳脚,那是挺有用场。靠着台口有上场门、下场门,有刀枪架子,什么刀枪剑乾斧铖钩叉……十八般长家伙,二十四路外武行的短家伙,石礅子、石锁、硬弓,应有尽有。台上站着五六个下手,家丁打扮,一方面在台上看东西,一方面维持秩序。
徐良一看见,没人比武,可能招夫擂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