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的人一听,这和尚这不是无理取闹吗,竟敢这般口出狂言,守卫可不答应,人火往上撞,往上一纵,奔这和尚来了,哪知道这出家人身形往旁边一闪,伸出俩手指头用点穴法,
“嘣嘣”就是两下,两个看门的守卫全动不了啦,好像木雕泥塑的一般。和尚点住之后迈步往里就走,来到前院,高声喊喝:“徐良,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贫僧找你。”
这和尚的声音非常洪亮,徐良正在屋里吃酒,听见外边呼喊,没吱声,心说这是谁,指名点姓的,“师叔,可能有人找我,我得出去。”
“不能,不能,门上有人呢,哪能不通报呢?”
“不一定,你听这声音多近。”
“良子,那我陪你出去看看吧,。”爷儿俩一前一后打帘栊来在院中,徐良抬头这么一看,哟,大吃了一惊。
徐良和小诸葛沈仲元来到院里一看,对面站着个高大的僧人,此人身高九尺挂零,长得相貌凶恶,五大三粗,手一伸,跟蒲扇似的,两只脚好像两只旱船,胳膊好像房檩,大腿好像房柁,穿着又肥又大的灰布僧衣,腰里系着的丝绦,都有核桃粗细,打着蝴蝶扣,双垂灯笼穗,半截长筒白布袜子,千层底开口的僧鞋,脑瓜剃得锃明瓦亮,头顶心有九个香疤,脸好像一张铜锣,满脸都是大疙瘩,这张脸哪,黢黑黢黑,跟包大人可以相媲美,两道九转狮子朱沙眉飞通两鬓,一对大环眼鼓鼓着,秤砣鼻子鲇鱼嘴,挺厚的嘴唇,脸蛋子新刮得黢青瓦亮,太阳穴鼓鼓着,瞳孔放出两道光芒。看年纪有四十五六岁,声音洪亮,在那儿丁字步一站。徐良不认识,暗中寻思:“我没见过这和尚,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难道说是仇人,刚才在招夫擂,我出示龙边信票,暴露身份了,老百姓都知道了,大概他听到这消息来的。”
徐良真聪明,他真猜对了。看了一会,来到和尚面前一抱拳:“和尚,是你要找我吗?”
大和尚往后退了一步,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三四眼,“不错,贫僧就是来找你,你不就是徐良吗?”
“正是,但不知师父怎样称呼,哪里出家,找山西人有什么事情?”
“徐良,你甭问我是哪来的,明人不做暗事,我是受人之托,来取你的脑袋,你是想让我浪费时间,亲自动手,还是要自己动手省的浪费时间,干脆你把刀拉出来自己抹了脖子。”
和尚说着,一伸手从怀里拿出个油布口袋,“看见没,我把你的脑袋装进油布口袋里,洒上防腐剂,以防它腐烂,带回边北。”
徐良一听好悬,心说什么人都有,摘我脑袋?这和尚说话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反而自己一点不生气,把脑袋一扑棱:“噢,我这个脑袋,这么有用,还得用防腐剂,带回边北,那么请问你受谁之托?难道你就不怕我摘你的脑袋?”
“废话少说。”大和尚火往上撞,把袖面一挽,把口袋扔了,就想动手。
沈仲元一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和尚也太粗野了,一点也不讲明理由,就想动家伙,沈仲元赶紧过来解劝:“和尚,你先消消气,我说出家人,你是山门的弟子,归依佛门,就该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慈善为本,善念为怀,普度众生,这就对了。你跑到这杀生害命来了,就冲你说这几句话,你就不够一个和尚。再说,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难道你杀人就不偿命吗?你就不知道国法的厉害吗?如果你是个疯颠之人,今天我不怪你,给你施舍钱,赶紧滚开,不然的话,你可是自讨无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