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头上一个劲地冒冷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两个小圆眼睛紧盯着碧水寒潭。时间不大,就见碧水寒潭又开锅了,“哗——哗——哗——”
水面涨起七八尺高,那条墨鱼一露头,紧跟着尾巴一搅又沉下去了。
时间不大,蒋昭的身子探出来了,换了一口气又沉下水去,一人一兽就在水中斗开了。
单说蒋昭,他怀着两种心情一是要速战,十战赌输赢赶快结束,熬过今天好去救我爹,另外呢,他也想替老蒋家壮壮门面。
学艺十一年,这是头一次临大阵,如果我栽了跟头,对我叔叔、我爹,乃至我师父都脸上无光,所以他是竭尽全力。
这墨鱼发现有人下来,倍加猖狂,张开血盆大口直奔蒋昭而来。蒋昭一看,我得冒点险,远了够不着,靠近它才好下家伙。打定主意后他也没使劲,这鱼一吸,正好把他吸到嘴里来了,这可是紧要关头,稍微慢一点就进肚了。就在这一刹那,蒋昭蒋小义拽出三环套月避水圈,大拇指一摁绷簧,“咔嘣”这兵刃两边就长出两只尖刀来。两个刀尖正好把墨鱼嘴给支住了,上边的尖顶上牙膛,下边的尖顶下牙膛,“咔嚓”,墨鱼一咬正好给扎上了,这可把墨鱼疼极了,“哗——”摇头摆尾一搅水,碧水寒潭就又开锅了。
蒋昭一只手握住三环套月避水圈,另一手“唰”地拽出了青龙宝剑,照墨鱼的下牙膛就是一剑,扎进去往里一伸,又一伸。这墨鱼还挺禁扎,连扎了六剑也没死。蒋昭在墨鱼嘴里练开了宝剑。
这墨鱼被蒋昭扎得血肉模糊,终于筋疲力尽,被蒋昭蒋小义一宝剑刺穿咽喉,就再也不动了。蒋昭把三环套月避水圈抽出来,双脚踩水一使劲,露出水面半截身子来,定睛观看,墨鱼浮出水面不动了。
他过去挥动青龙剑把墨鱼劈为四瓣,拣肋下最好最柔软的皮子割下来几块,卷好往胳膊底下一夹,这才赶奔水边,顺绳来到岸上。
岸上的人乐得都要发疯了,把蒋昭蒋小义抱起来抛向空中,“哎哟,你的能耐太大了,可给我们露了脸了。”
蒋小义落地之后,把墨鱼皮往地上一放,“叔叔,您看看,这玩艺儿就可以做墨鱼甲,咱爷儿俩见面我没别的送的,您留下找个匠人做套衣服穿吧,也略表侄儿的孝心。”
飞剑仙朱亮一看开封府连胜了四阵,沉不住气了,心想:这十阵赌输赢六阵就决出高低,我们连败了四阵,现在还有二阵,再输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一座阎王寨,这么多年的心血,到那时就付诸东流了。他手握五金的拐杖,想跳过去拼命,但有言在先,得挨盘往下比,不准私打斗殴,所以他又把火压下去了,迈步来到蒋平面前,假装赔笑:“哈哈哈,四爷恭喜恭喜,开封府真有两下子,我算服了。请问刚才这位下碧水寒潭斩墨鱼献绝艺的是你什么人?”
蒋平觉得挺自豪的,“啊,是我的侄儿。”“哦,蒋氏门中有此后起之秀,真是可喜可贺,叫什么名字?”
“叫蒋昭蒋小义。”
“哦,好。”朱亮仔细看看蒋昭,心说:小崽子,你坏了我的大事,我岂能容饶!我记住你的模样,日后算账。说话间朱亮当众宣布阎王寨败了四阵,请大家回归彩台继续进行第五阵。
往回走的时候,开封府的人兴高采烈,阎王寨的人是垂头丧气。等回到彩台,大家归座休息了片刻,飞剑仙朱亮一伸手把小旗亮出来了,摇三摇晃三晃,传下命令开始第五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