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女!竟敢如此藐视本官?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果然,朱文聪当即暴怒的喝斥起来。
陆行远在堂外急得冒汗,这丫头,都说了让她说话小心,怎么还敢如此放肆呢?
他只得一个劲儿的给张捕头使眼色,让他帮忙救场。
张捕头会意,连忙上前道:“大人,唐小悠乃是乡野出身不懂规矩,大人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断案要紧,大人莫为了这些小事耽误正事。”
朱文聪闻言,看了眼唐小悠,终于是压下火气道:“罢了,乡野小民,本官不予计较!来人,传原告被告一干人等上堂!”
朱文聪表面像是平息怒火,实则心中暗哼:臭丫头,竟敢藐视本官,看我待会儿怎么整治你!
“是!”
张捕头见朱文聪没追究也是松了口气,立刻高声重复了一遍:“传原告被告一干人等上堂!”
很快,米粮大户纪安,便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进了公堂,同时被带进来的还有清月斋老板阎良和一个伙计,以及三名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的伤者。
几人进来后,上前跪下向朱文聪行礼。
“草民叩见朱大人!”
“嗯。”
朱文聪一脸得意的应了一声,扫了眼唐小悠,一拍惊堂木道:“纪安,你有何冤屈,一一道来!”
纪安一拱手,道:“大人容禀!昨日我母亲做寿,吃了清月斋的鸡蛋香糕当场气绝,所以我要状告清月斋一干人等坑害人命,请大人为我做主!”
朱文聪闻言看向阎良道:“阎良,纪安说的可是实情?”
唐小悠侧头望去,见那阎良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相貌中等,身材中等,只有那双眼睛,透着几分商人的狡猾和精明。
此刻,他听到朱文聪问话立刻拱手回道:“大人,冤枉啊!小人怎么敢做坑害百姓之事?这纯粹都是别人诬陷,小人绝没有做过!”
朱文聪闻言,再次问道:“你说是诬陷,可众目睽睽,纪安的母亲就是吃了你们清月斋的香糕才会暴毙而亡,这你怎么解释?”
阎良连忙辩解道:“大人明查,鸡蛋香糕虽然是从我们清月斋卖出去的,可并不是出自我们清月斋之手,做鸡蛋香糕的另有他人,这香糕能置人于死我们是半点不知情啊!”
朱文聪是收了阎良好处的,此刻见阎良牵扯他人,也不斥责,顺水推舟的问道:“你说鸡蛋香糕是别人做的,有何证据?又究竟是何人所做?”
阎良指着身旁的伙计道:“有我们清月斋的伙计阿力作证,正是他去秦山镇北山村唐小黑家收购的鸡蛋香糕,请大人明查!”
“是的!大人,正是小人从北山村唐小黑手里高价买回的鸡蛋香糕,可小人真的不知道这香糕有毒啊!”
不等朱文聪审问,阿力便立刻跪爬上前,叩头喊冤。
朱文聪闻言一拍惊堂木,指着唐小黑一家四口喝道:“唐小黑!你们一家竟敢做毒糕点谋害人命,真是胆大包天!你们是怎么做出的毒糕点,还不从实招来!”
“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啊!这糕点我们卖了好几个月,怎么会有毒呢?这是不可能的事!”
唐小黑吓得赶忙叩头辩解。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是不是要我大刑伺候,你才肯招认?”
朱文聪用力拍下惊堂木,厉声怒斥。
“威武!”
随后两边的衙役立刻高喊,吓得唐小黑直哆嗦,叩头大喊道:“大人,草民真的没有!草民冤枉啊!求大人明查!”
“果真是乡野刁民,嘴不是一般的硬,来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我看他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