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烟被他的笑容晃了神：“你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道，疏离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向她，仿佛在和面前的空气对话。

大概林紫烟并未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她以为他会怪她、会责骂她、会恨她，甚至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等她，可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冷静平和地面对她。

就好像他和她，真的只是这个晚宴上偶然相遇的普通旧识一样。

不，甚至还不如普通的旧识一般热络。

他们的关系此刻浅淡得就像普通路人。

顾流云他们静静地在一旁观察他们的交锋，这让林紫烟平添了几分尴尬和难以自处。

她低下头，伸手挽了挽耳边一侧散落的头发，掩饰自己的落寞和难堪，然后又勉强撑起一丝笑容：“既然梨小姐我已经帮你们送回来了，我就先离开了。”

说罢，也未等他们答话，她就径直转头离开了。

此时的梨白已经从两人略微有些相似的容貌上，大概猜到了二人的关系。

她静静地在一旁坐下，目光毫不避讳地紧紧盯着苏晋。

这样的苏晋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她从认识他开始，见过他各种各样的模样，冷淡的、孤傲的、认真的、散漫的、沉闷的，烦躁的......

但是无论哪一种都不像现在这样。

是没有灵魂的...

仿佛坐在那里的，只是一个貌似苏晋的空壳子，而他的灵魂和他的思想此刻早已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