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松开她，分出神来细细看了她一眼。

她的小脸的确憋得通红，不知所措的迷茫，比往时添了分性感。

他亲亲她，忽然想到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手不自禁覆上她的小腹，那里还有个浅浅的刀疤。

他的眼神暗了暗，想起她曾经视死如归替他挡刀的那一幕，情绪更加激涌。

伤口那里有些痒痒的，梨白挪了挪，想要躲开他的手。

“那时候为什么那么傻？”他抵着她的额头，有些自责地问她。

大概是他的情绪转变得太快了，梨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明白他问的是那个伤口的由来。

她有些扭捏地答：“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那刀千万不能扎在你身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只是你的潜意识里，也宁可自己牺牲都要救我？”他眉目深深地盯着她，语气里却有着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轻微颤抖。

梨白张了张口，哑然无语，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他直言指出，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他说的那么伟大。

可是，如果再让她重新选一次，她想，她可能还是会做出同样地决定，哪怕真的是要牺牲她自己。

“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她微微低垂了眼，看了看两个人如今的情况，有些娇嗔似的无奈。

苏晋低沉地笑了笑，忍不住揶揄她：“你是在提醒我要继续吗？”

梨白气恼地瞪他，不去搭理他的无赖。

两人今天折腾了一天，其实都早已累极，没有腻歪多久就耐不住睡意了。

迷迷糊糊入睡前，梨白想，大概这是她过得最圆满的一个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