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桌子上摆了七八种吃食,大部分都是合我胃口的。
午饭后,陆小姐给我打电话,我很惊奇,这种时候……
“崔小姐么?”她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我应了一声,对她说了句节哀。
“仁小姐之前吩咐过我,让我帮助你藏起来,你想好了么?”她问。
我拧了眉头,仁小雨都已经不在了,她为何还要帮我?
“如果想好了,下午五点半,我在你们公司附近的公车站等你,我们先坐你平时常坐的公车,然后你看我什么时候下车,就在下一站下车等我。”
我认真的听着,她接着说:“下班后你记得将手机留在公司。”
她说完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扔进迷宫里的老鼠,挣扎着想找到出路,面前突然通的这一条,到底是陷阱还是出路,我也分辨不清。
但不管怎么说,总好过被季月明控制。
下班的时候,我将电话故意放在了办公室,季月明还在忙,我先走了他也没拦着我,我近乎逃命一样的去了公车站,看到人群中的陆小姐,她并没有看我。
但是上车的时候,她塞给我一张字条。
字条上时我们接下来的整个行程,看起来确实有些复杂。
我们上了同一辆公交车,坐了四站后她下车了,我跟着在下一站下车。
等了不到五分钟,一辆灰色的轿车停下来,是个开滴滴的司机,他放下车窗对我说:“崔小姐,陆小姐让你上车。”
我拒绝了他,自己叫了一辆车。
按着陆小姐给我的行程,我全部都是自己坐车,我不能信任她,以免她也对我不利。
不过她的方法也许试一试真的能行,说白了,就是去郊外兜一个大圈子,为了逃避天眼系统,她连哪里可能会被监控拍到都标的很清楚。
上了辆去金山的公车,这车经过学校,全是放学不久的初中生。
我跟着学生潮一起下车。
有人开三轮车沿途拉客,我坐了一辆带棚的。
这里她的记录就中断了,只说会有人来接我,然后送我去连云港。
之前我已经将仁小雨给我的那张卡上所有的钱全部转进了我自己的银行卡。
打算取些钱,自己去连云港,可是我没想到,我的账户被冻结了。
银行柜员对我说:“我这里显示您的卡有债务问题。”
“是昨天被冻结的么?”
“不,已经冻结快一周了,您的个人征信有问题,还清尽快清算,需要到开户行去清算。”
这卡还是我在宿迁的时候办的。
“是什么情况会出现冻结呢?我没有什么债务啊?”
“也许您欠了什么钱,传票到法院后,他们有权冻结您的账户。”
欠钱,若说有,也只是潘航曾经提到的高利贷了。
我没有取很多钱的习惯,身上只带着不到五百,账户被冻结,无异于被限制了行动。
我现在如果去宿迁,只要带着身份证出现在银行,不就等于再让季月明去抓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