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饭量一直都不好,但此时也会觉得饿,宾馆附近有条小吃街,天色虽晚,还是有成群的游客聚集在一起,大快朵颐。
看别人吃东西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会让你燃起对食物的渴望。
我其实不是很能吃辣,可我喜欢闻辣椒被油泼过之后的鲜香,更喜欢看尽管一点儿也不暖和,因为吃的太辣所以穿了短袖的男人女人们凑在一起。
坐在街角,看着烧烤架子冒着浓烟,听着冷串串老板魔音一般的川普,在喧嚣中能找到一份宁静。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想季天青。
若是情绪不能很好自控的时候想他,我就会想去找他,而切身的体会着孤独感时想他,我才能控制自己。
我想,他可能真的教会了我怎么爱一个人,尽管这份爱被体会到的太慢。
毕竟现在非常时期,我不能自己一个人随意乱跑,我还是回了宾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问问前台还能不能开\房间了,前台小姐笑语盈盈的将房卡递给我说:“季先生已经帮您开好房间了,十楼,谢谢您的光临。”
我看着黑色大理石台上那张纯白色的房卡,有一瞬间的恍惚。
季月明就在宾馆大厅里,我转身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对我好。
他头发还湿着,将手里的杂志放在身边,叠着腿好整以暇的望着我。
我走到他身边,他突然站起来,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说:“宾馆的酒吧不错,走。”
“你刚醒酒,要当夜猫子?”我知道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
“夜猫子是你,害得我差点顶着一头洗发水沫出去找你,不过好在还算有良心,知道自己回来。”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转头问我说:“夜市上的东西既然一口都没吃,那你去做什么?”
我挑眉望着他,他笑了笑说:“我跟踪你了,怎样?”
懒得和他计较。
他喝酒,我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季月明是个特别会享受生活的人,对酒的了解也多,宾馆的酒吧人不多,可还是会有心机的女人过来打趣。
是不是工作者,一看便知,她们胆子倒是也大,看到我在都能直接坐在季月明身边,一左一右,将我完全架空。
察觉到季月明不是很推拒,这二位的言语也越来越放肆,我继续保持昏昏欲睡的状态,但季月明一直看着我。
“对不起,我和我妻子闹了点不愉快,你们本职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季月明说着给她们一人塞了一百块钱的消费。
其实我知道,他是恶心她们呢。
她们悻悻的离开了。
我真的是累了,尤其酒吧放着柔和的蓝调音乐,光线也暗的可以,眼皮已经狂打架了。
季月明在我对面,暗夜中的他,眼神就像一只伺机待伏的野兽。
“你就不怕在这儿睡着了,我将你带回去给……”季月明说着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我瞬间清醒了一些。
他叹口气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来,突然就凝了眉头:“你发烧了?”
病来的特别突然,我不想去医院,头上顶着季月明买来给小孩子退热的贴剂,他坐在床边陪着我。
“真稀奇,38度对你来说算高烧了。”季月明用手背贴了我的侧脸,其实我比他体温高不了多少,只是已经有些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