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了尾。
“不要再给我惹事。”他说完松开我,看样子是没打算走,扯松了领带,坐在了床上。
我心生怨气,实在是没法和他好好说话,冷冷的望着他说:“我又没死,你回来干什么?”
他手里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就是因为这样的眼神,让我心里更加委屈和痛苦,他居然还会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怨念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禁闭着我,难道就没有一句解释么?
“你再说一次。”他站起来,无限逼近我,我虽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有些恐惧,可我还是仰头看着他说:“我又没……”
死那个字我没能说出来,就被他俯身用吻堵住了嘴。
我突然感觉到,季天青好像很忌讳这个字。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不想解释的时候吻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吻我,不管我有没有怨言,想要哄我就是吻我。
这是因为我对他的吻太过受用,他知道如何利用吻来安抚我的情绪么?
我都快上不来气了,季天青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了,我虽然万分生气,可身体还是一点儿都不抵触他。
这个世界上也许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让我像迷恋季天青一样的迷恋他了。
季天青很卖力,我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可仅仅这一次,他便直接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他所有的重量都压下来,我才突然察觉到,他其实是真的累了。
累还要强撑着。
我坐起来,让他枕在我腿上,用手轻轻抚了抚他额头上的碎发,轻声问他:“你到底都藏了多少秘密呢?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呢?”
因为这次窗帘起火事件,季天青每天都会回来,有时候很晚我都已经睡了,但我知道他回来了。
就像是过了热恋期,我和他有时会做,但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相依偎着睡着,就在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可以接受的时候,他却又一次亲手将我们的感情推向了深渊。
住在过去很熟悉的地方的好处就是,经常会看到某一扇门就觉得很熟悉,大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我曾央求季天青找一个脑科医生帮我看看,到底是为什么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他答应了,但可能因为太忙,就忘记了。
庭院的生活与世隔绝,这里的时间都像是变的缓慢了,为了方便我恢复记忆,季天青同意我在不被看护的情况下随意在庭院中走动。
焚香课程结束,我捧着今日新做的香炉回房间,阳光很好,心情自然也就不差,我没有选择平时惯走的路,而是绕向了西侧的客房方向。
最近,我经常去一些之前没去过的房间。
与平日不同,其中一间客房的门开了个小缝,门口摆着两双鞋。
男士的,是季天青的,女士的……是一双细跟的黑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