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的脑袋被子弹打开了花,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头已经不是头了。
我想向后退,可我看到身边走过去一个男人,不是司马军,年纪还要更大一些,他蹲在了“我”身边,一脸慈爱的抬手拍了拍“我”的头,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可我知道,那个小孩子的“我”对他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
徐爷爷,这个称呼浮上心头。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了头,走回去将地上那只死猫拎起来,扔在了“我”的怀里,我和“我”同时大叫出声。
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我被猛烈的摇晃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听到朋克大声说了一句:“给她注射镇静剂!”
我浑身抖的停不下来,心跳的几乎快要爆炸,终于平缓下来的时候,我抬手摸了摸眼角,湿了一大片,头上也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洋洋……”季月明再也不让朋克接触我,将我抱在怀里,痛苦的说:“不要再接受治疗了,不要想起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自私,我不该逼你。”
我安静的看向朋克说:“朋克医生,为什么我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的?”
朋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他不太确定的说:“这种情况,有一种比较大的可能性,是你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精神刺激,可能会有些精神分\裂,你在大叫出声的时候我猜……”
“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么?”朋克转了话锋,知道不好问,但最后还是开了口。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缓缓开口:“我在喂小猫,然后有人当着我的面将猫的头用枪打开了花。”
朋克都沉默了,季月明抱着我的手臂明显震了一下。
我猜他其实也是不知道我这些过去的,这种可怕的过去,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
朋克若有所思的说:“小孩子比较容易在潜意识中生出保护体,就是在受到惊吓和刺激的时候假想出一个朋友或者自己来保护自己,算是精神分\裂的初期,随着心智的发展,这种情况会衰减,有些会完全消失,但有些会作为某种记忆停留下来,但也没有具体的科学定论,所以……”
朋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也许司马瑶很小的时候意识里就有两个自己,一个懦弱但是被刺激的越来越偏激,越来越心狠,一个善良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在灵魂深处苦苦挣扎。
只是在我失忆后,重新醒来时,善良的本性没有丢,当真是人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