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被伤到什么程度才会真正的绝望,但我要脱离现在的束缚,不再让他们掐着我的脖颈,不用苦肉计是不可能的。
她显然是有些动摇了,看向我问:“那你想怎么做?”
拿到了谈话的主导权,我浅淡一笑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所以你必须先送我和季月明离开这里,还有我女儿。”
她透了一层底线:“你的女儿在新加坡,只要她不离开那里,是很安全的。”
我微点头说:“那就送我和季月明走。”
她笑着说:“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让我失望?”
我冷静的看着她:“不说别的,就算是我没有兑现任何承诺,你将我和季月明一起送走了,对季天青来说都是一种伤害,而且距离那么远,时间久了,凭你的智慧,做点什么手脚,季天青总是会相信的。”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就像是特别想看懂我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一样。
我只是冷冷的回望着她,我虽演技并不好,可其实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没有骗她,也只有实话才不会被拆穿。
她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狠冷的神情:“你要知道,即便你在中国,我想将你带回来,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所以,你可以做决定了。”我无畏的望着她。
她笑了,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就按着你说的,先送你们离开,但若是一个月内,你没有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下一次你再来这里,见到的就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景象了。”
果不其然,没有她的帮助,陆劲辰没能送季月明离开,但是当我回来之后,陆劲辰看到来送我们的人,也便了然了。
“你果然还是做了选择。”他望着我说。
我浅笑了一声,走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关于闵凯周,我在上海等你。”
他未动,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可这已经足够了,我更加确定陆劲辰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兴许他就是名单上的人。
我和季月明离开之后,本以为回到上海就能得到陆劲辰的消息,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我甚至觉得他该不会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新闻上说,边境破获一起重大毒\品案件,抓住了一个很大的毒枭,缴获了价值千万的毒\品,公安部门派去的卧底对这起案件的侦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上海又到了雨季,每年十月开始,盛夏的酷暑就再也抵抗不了秋凉,在一场又一场冰凉的雨水中逐渐退出舞台。
我想念念姊,也想念季天青,人活在世,值得牵挂的人其实真的没有几个,往往在想珍惜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已经不在身边了。
我回来之后一直睡不好,瘾也发作的比较频繁,虽然针对我的治疗已经开始,可我身体就像一个战场,亢奋的需要毒\品的细胞和精神力顽强的对抗着,虽然瘾被逼的节节败退,但作为战场的身体却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