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松开他,后退一步,听着他开始说话,他说了很多,我听不懂,可我大概能感觉到他说的是有用的消息,不然风间估计一刀直接戳死他了。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狠?怎么下的去手的?”曲前双手抱胸站在我身边,小声问我。
我没有告诉曲前,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真是一肚子怒气,正没有地方发呢,听到是他挖了风间的眼睛,我没有去将他眼珠子直接剜出来已经算是很隐忍了。
“他都说了,明天他叔叔要去参加一个女人很多的派对。”风间将刀柄上都是血的刀子还给曲前,曲前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拎着它,啧啧了两声,打算找地方去洗。
我将刀拿了回来,走到那男人面前,看着他惊恐的已经没有任何骨气的双眼,一刀扎进了他的左眼。
风间阻止我没来得及,男人的哀嚎声被屈晟堵了回去,但还是能听到他痛苦的嘶吼,他最后直接疼晕了过去。
曲前和屈晟都震惊的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割他几块皮就是吓唬吓唬他,不可能来真的。
“不用看着我,我没杀了他已经是很忍耐了。”我问风间要了一支烟,沾满血迹的手将烟卷污染了。
这三个人也不管那人死活了,将我围了一个圈,曲前更是知心大姐一样的蹲在我面前,认真的看着我眼睛说:“你最近,心理是不是不太正常?”
我瞪向他,他的话被堵了回去,风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去洗洗,进屋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我平静的看向他说:“不要觉得我极端,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是女人哎!”曲前插了一句嘴,我缓缓站起来,平静的说:“既然选了要走这条路,不狠,只有等死的份儿。”
我回房间去睡了,洗干净手之后还是觉得手指间有挥之不去的粘稠感,尤其是将刀扎进他眼睛的触感,有噗的一声爆裂的声音,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再累,还是睡不着,外面安静的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用手机搜不到常听的那个电台,只能勉强找了个英文电台随意的听着。
DJ是日本人,说的话我听不懂,推的歌倒是很好听。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风间来敲门,告诉我可以走了。
院子已经被整理的非常干净,比我们来的时候还要干净,那个男人不见了,不知道被塞去了哪里,或者说不知道还活不活在这世上,我坐在车上只能开着窗户,不然会很想吐。
“能撑住么,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回到市区之后,风间问我,我摇摇头说:“不,一起去,你们别觉得我拖累你们就行。”
风间什么也没说,曲前想说什么,被屈晟阻止了。
黑泽的这位亲信,据风间说,是除了他以外最能打的一个,少年时期就拿过世界搏击奖牌,松涛馆空手黑带,具有六十人实战不败的战绩。
虽然现在比不得少年时代,但壮年具有的实战经验是不容忽视的。
“对付这样的,一枪不就解决了,再能打也不及枪快。”曲前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总是能说出让人觉得他智商堪忧的话来。
风间也不着急,继续说:“这就是我要说的下半部分。”
屈晟和曲前回头看着后排的风间,他沉静的继续说:“他的枪法,比空手道还厉害,我就是他教出来的。”
曲前清清嗓子,将视线缩回去了,屈晟也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