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劲辰分析的虽然透彻,可他其实也不明白,这正是我的无奈。
作为女人,我总是处于莫名的危险中,生活不平静,爱的男人不寻常,记忆都是特别的。
而且我,真的特别在意能不能复仇,睚眦必报的性子,是随着血液注满灵魂的,改都改不掉。
我望着那只燕鸥,它好像厌烦了这里,煽动着翅膀离开了。
我轻声说:“曾经,我为了懊糟的婚姻生活懊恼,计较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时候的我觉得生活真的糟糕透了,但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生活真好,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无知的活着,其实是快乐的,就算有烦恼,至少是安全的。”
“你本来也不是那个生活圈里的人,能有那几年平静生活,就算是上苍给你的恩赐了,但是不管怎样,该回到哪里,最后必然还是会回到哪里的,这叫什么,应该就叫命运吧。”陆劲辰将手里的烟掐灭了,看着我笑的特别沉稳。
都是有故事的人。
船员跑来告诉我们,接到了指定坐标传来的信号,已经对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但是他们不允许渔船靠近,只能用救生小船让我们三个人自己划过去。
我是不善于划船的,但是风间有伤,我也不能让他太过用力,就和陆劲辰一左一右的不停划着,在海上划船和在湖里感觉完全不同,海浪就是再小也能让船不受控制。
陆劲辰很照顾我,他力气比我大,所以只能左右兼顾的划,但最终还是顺利到达了武装船,从外表来看其实就是一艘普通的货轮,只不过看起来比较结实罢了。
陆劲辰上浮梯之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船体,轻声对我们说:“这船是钛合金的,可能材料还要更特殊一些。”
风间上小船前已经检查好了所有的枪支,但我们一上船就被缴械了。
这是预料之中,不过除此以外倒是还算平静,接头的人和风间聊了几句日语,就让我们去船舱里休息。
风间的手表比较特殊,是可以显示坐标的,我们在船舱里呆了一天一夜,船已经驶离了日本近海,奇特的是,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完全避开了中国。
“他们聪明,中国的近海海警非常多,所以他们不从那边走。”陆劲辰从自己房间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帮风间换药,他身上有几处伤口还没有痊愈,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所以还是要加药维持。
我问:“他们这是打算带我们去哪儿?阿才也没有说具体的职责。”
“不需要什么职责,肯定是在某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买卖双方见面,毕竟这些东西不可能一个人吞了,所以要所有的买家都到场以后才会正式汇合,一般正常的交易流程都是这样。”
外面的人叫我们来吃饭,之前吃的几顿还都不错,虽然不丰盛,可看得出来也不是随意打发我们的,只不过……
这一次的饭被安排在甲板上,日头照的猛烈,我一出船舱就差点吐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甲板上满是鲜血,都有些粘稠的沾脚了。
我以为他们是抓了鲨鱼或者海豚放了血,没想到在船头巨大钩子上挂着的,是两个只能隐约还能看出人形的被剥了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