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小时,谢尔盖回来了,他全程参与了从取样到运送到化验室化验的全过程,中间他神情紧张,表情严肃,生怕江东厂的人中间偷梁换柱,造假来骗他,最终他放下心来,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最终化验结果要好于他在莫斯科实验室采用的优级酒精,理化指标为优加级,就是说比优级还要好,谢尔盖很满意。谢尔盖回到会客室喝了口水冲萨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意思没问题,萨莎放下心来,她就怕又白跑一趟,说实话她对中国的制造业还不是太放心,看到谢尔盖说没问题,她放下心来。不过她不想马上表态,作为一个商人她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最起码多转转不会吃亏。
接下来萨莎与刘立生就价格包装和运输等问题进行了会谈,得到的报价基本在她接受的范围之内,因为这个价格比日本的报价又低了百分之二十,不要以为江东厂亏本赚吆喝,这个报价比国内的正常售价还高了百分之三十,可见日本人赚了俄国人多少利润吧。狡猾的萨莎没有当场表态要不要把订单给江东厂,只是再次对刘立生的接待表示了感谢,她表示按行程她们后天要去临省的另一家酒精厂考察,比较后再做决定,明天休息一天,就不用管她们了。刘立生心里有点遗憾但也理解,他已经知道女儿已经邀请萨莎下午游览了,明白上赶着不是买卖,看看下午再做做工作,就说要陪客人一起去游览。萨莎赶紧客气地拒绝,说下午的游览算是私人行程,就不再耽误刘先生的工作了,只是麻烦安排刘晓婷陪同就可以了,刘立生只得接受。中午双方共进了午餐,餐间刘立生悄悄把女儿叫到一边,叮嘱她一定要陪好客人,有什么事情马上给他打电话,完后派车送萨莎和谢尔盖去景点游览去了。
刘立生送走客人,也没休息,马上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分析下这次接待有没有疏漏的地方,俄罗斯客商没有下订单的原因是什么。大家讨论了半天,都觉得没有什么疏漏,一致认为俄国人是想着货比三家,是商人的天性,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刘立生总结道:“我相信我们做到了最好,我们和竞争对手比起来,我们没有什么劣势。我观察萨莎对我们的价格是可以接受的,她们首次从中国采购酒精,要想打开市场,价格并不是关键因素,质量才是其中的关键。而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质量,目前全国的所有酒精生产企业中,我们的质量是最好的。所以说我们不怕俄国客商比较,我相信她们最终会选择我们。”刘立生让大家回归各自的岗位,该干什么干什么,是我们的是跑不了的。
刘晓婷陪同萨莎和谢尔盖一起游玩了江州的几个着名景点后,把她们送回酒店,萨莎对刘晓婷表示了衷心的感谢,通过一天的接触,萨莎非常喜欢这位漂亮的大学生,她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并共进了晚餐,晚餐后,司机把刘晓婷送回家后就走了。
第二天,萨莎起了个大早,她想去酒店外面转一转,就拿上手包,叫上谢尔盖出了酒店。虽然才七点多,但大街上已经人流如织了,上班的自行车大军充满了街道。萨莎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巷子口上,向里望去是一条卖早餐的街道,里面人声鼎沸,热气腾腾,各种香味混杂。萨莎闻见香味,突然感觉到饿了,不过她从来没有在酒店外面用过早餐,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思虑再三,香味的诱惑还是占了上风,于是她和谢尔盖迈步走进了巷口这家卖馄饨的小店。老板看到两个外国人也有点惊奇,赶忙过来让客人坐下,问她们吃点什么。萨莎和谢尔盖听不懂中文啊,不过萨莎江湖经验丰富,用手指了指邻桌客人正在吃的馄饨,然后伸出两个手指,老板也是个聪明人,这意思是要两碗馄饨,马上就去准备了。一会功夫,两碗馄饨上来,萨莎和谢尔盖就吃起来,她俩不知道撒胡椒面倒辣椒油更好吃,摁着原汤吃起来,不过什么不放味道也棒极了。一会功夫一碗馄饨下肚,满头大汗,口舌余香,萨莎和谢尔盖吃的是全身舒畅,没想到中国的小吃这么好吃,看来以后不能光在酒店里用餐了,外面大有天地。
吃完馄饨,问题又来了,她俩不懂中文,也没法问价啊,还是谢尔盖脑瓜转的快,他拿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递给老板,那意思让老板看着找零吧。老板也是个实诚人,他没有趁老外不懂中文多收钱,两碗馄饨一元,他找了谢尔盖九元,谢尔盖借过钱愣了,他没想到中国物价这么便宜,联想到酒精价格也不贵,他跟萨莎都觉得中国来对了。
两人吃饱喝足,出门回酒店去了,但萨莎忘了一样东西,她的手包落在吃饭的桌子上了。她和谢尔盖光顾着讨论刚才吃的东西是什么材料做的了,把手包忘得一干二净。就在她俩刚出门一会,王俊生也来到了这家馄饨馆,萨莎刚走正好空出位子,王俊生就坐在萨莎坐的位子上。
“老板,大碗馄饨一份。”王俊生轻车熟路点完餐等的功夫,左右看了一圈,突然就发现桌上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黑色的女士皮包,看上去皮包档次不低,不是平常老百姓的东西。他正心思这是谁把包落在这里,老板把馄饨端上来了,于是就问老板道:“老板,刚才这桌上什么人吃饭?”老板答道:“是两个外国人,怎么了?”“那你有没有注意他们背着包进来。”王俊才问道。老板说我这么忙哪注意这个呀接着就去忙去了。王俊才就确定这个包应该就是那俩个外国人落下的,作为一个有良知的青年,王俊才从小就接受拾金不昧的教育,他马上就决定一边吃饭一边等失主回来,但为了不被别人冒领,他把包从桌上拿下来放到了他座位里面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