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拼到最后,两边群仙齐上阵,来一个群英荟萃,群魔乱舞。由于是赵苏之争,所以居中裁判的自然是王姓,王姓人口虽少,但是素质很高,近年来考上的大学生远超赵苏两家,王姓地位直线上升。王姓长者居中裁判,判谁胜都不好,除了差距特别明显以外,一般的都是判两家打平,和平共处,一团和气吗。
以上这些美好的回忆,都是王俊才小时候的事,自打爷爷奶奶去世,他跟随父母搬到学校居住后,就不怎么回老家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一晃十三年过去了,现在老家苏新村发展成什么样,苏新小学还是不是原来的样子,趁这次寻找公益项目的时机,王俊才准备回老家看一下。
回老家不能越过父母,他先去了父母那里。老爸见他不是周末就回家了,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就对父亲说了自己的想法。老爸对他的行为非常支持,做生意赚了钱不能只想着自己享受,不能忘了生他养他的老家,但是老爸提醒他,做人要低调,千万不可以炫耀,否则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王俊才明白,现实中有很多因为帮助乡邻,不但没带来善报,反而遭到嫉妒嘲讽,甚至是人身伤害的例子。世道变了,人心不古。亏得王俊才是以公益基金的名义做慈善,要不然他还真得掂量一下面临的风险。
有了老爸的告诫,王俊才多了个心眼,把小车停在学校,找了辆半新的自行车,骑着回了老家。从历航二中到苏新村只有四公里,而且是一路下坡,王俊才汗都没出,就到了村口。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但是村子的主要布局没有变化,路还是那些路,只不过村民的房子都翻新成了高大的瓦房。两下一比较,王俊才的老屋就显得低矮破旧了。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家里的房子还是左右邻居当中最高的,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一下子落伍了。
他拿出从老爸那带来的钥匙,捅咕了半天,也没打开门锁,他翻过门锁一看,发现钥匙孔里生满了锈,显然锁是没法用了。就在王俊才琢磨用什么办法把锁撬开时,他的邻居,和他一个辈份的堂哥听见动静出来了,见是王俊才热情地过来打招呼。王俊才也有段日子没见到堂哥了,赶紧上前问好,老屋平常没人,多亏了堂哥给照应着。王俊才给堂哥看了门锁生锈的情况,堂哥回家拿来了锤子,冲着门锁轻轻一敲,锁就掉下来了,这玩意其实就是个摆设,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王俊才推门进到院子里,由于长时间没人打扫,院子里积满了厚厚的枯叶,院里那棵原来绿叶繁茂,每到秋季就结满了枣子的枣树,也早已疯了。枣树这种植物,是有灵性的,家里有人它就结果,一旦长时间没人,它就会只长叶,不结果了。进入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积了足有两三个厘米的尘土,屋顶墙角处长满了厚厚的蜘蛛网,墙皮也由于长时间不住人,而变得斑驳不堪。王俊才回忆起自己还未上小学时,大冬天自己藏在被窝里,看着大人在八仙桌上喝酒,老爸还时不时夹一块猪耳朵给自己解馋的场景。
哎,这些都一去不复返了。以前自己还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竟然对老屋充满了如此深厚的感情,这次回来,自己满是惆怅,不行,自己不能眼看着老屋荒下去,这么任其发展,用不了几年就会塌掉了。以前自己没有钱也没时间,现在自己这些都有了,必须把老屋推倒重建,这是他回老家的第一个收获。再说自己曾经有买别墅,过年期间把一大家子人都聚到一起的想法,老院子建好,不就是现成的别墅吗。
建房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王俊才有过两个市场的建造经历,自然是非常明白。他拿钱可以,但是让他在一线盯着是不可能的,老爸年龄大了肯定不能累着,最合适的人莫过于眼前这位堂哥了,于是王俊才说道:“我说柱子哥,你现在忙什么?”柱子哥说道:“忙啥,年轻的时候帮人建建房子,下个力气,还能混口饭吃,现在老了,气力不够,胆子也不行了,登高爬梯头晕脑胀的,谁还找我啊,我现在就在家闲逛,没啥事。”
王俊才说道:“那正好,我想着把这座老房子全部推倒重建,就缺个帮我主事的人,我看你就帮我担起来吧!”柱子哥高兴地说道:“没问题啊,我现在闲的五脊六兽的,浑身难受,你就交给我吧,保证给你干好。”王俊才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弟弟我也不能让你白忙活,这样,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就帮我全程把关,你看行吗?”柱子哥一听不住地摇头说道:“那不行,咱们自己兄弟,要什么钱啊,那不让人笑话吗。”
王俊才说道:“柱子哥,你也不用谦让,这个活不是那么简单干好的,再说了,一下子耽误小半年的时间,我哪能让你白忙活呢,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就把钱拿给你。”柱子哥有着农民特有的狡黠,他表面上谦让,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渴望这一万块钱的,就他的水平,如果年轻十岁,现在出去做工建房子,一个月也就能赚两千块钱,一万块可是接近半年的收入。他谦让了一会儿,也就不再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