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太平洋,这是陈宇第二次身临此地,然后现在的这处岛屿海洋却是被一股庞大的磁场给隔离了,就如同在人体上开了个手术口。
这才是大手笔,斯卡人用他们的法典创造出来的大手笔,陈宇心想就算是地球的古强者恐怕也没几个能做出这样的手段。
毫无疑问,这是一条相对稳定的维度隧道,比之月神宫的存在更为宏大,而且开辟的如此光明正大,好似底气十足的样子。
陈宇在新巴布岛海域的维度磁场周边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磁场紊乱波动,这足以说明斯卡人的法典力量拥有跟地球地核力量对抗的本钱。
他将思维磁场渗透进这片独立的磁场世界中,瞬间就失去了感应,无影无踪。
“被屏蔽了,还是被吸收进去了?”陈宇不敢确定,思维磁场是有量的,他不可能没完没了地试探,损耗多了会影响他的身体。
他现在的命魂丹外有命晶能量保护,如果强穿这片磁场有危险的话,最大的危险应该是身体上的。他犹豫片刻,伸手进去。
手掌立刻失去了知觉,再想抽回已是不可能,一股吸力将他牢牢扯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里被拖曳,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是一片朦胧。
“你来了。”
“你是谁?”
“难道你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徐玉……不,你是撒雅!”陈宇仿若身处混沌,手脚触摸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物质,身体一直在往下坠落,有种难受至极的空荡荡感。
“你还记得我,很好。你现在身处维度隧道中,这是高等维度的隧道,托波王子将在地球的维度中复生,掌控一个世界,以地球人的血脉重现撒雅人的昔日荣光。还有三年时间,我们斯卡族的最大对手将携带另一半法典力量降临地球,同时,这也是你们地球人类的机缘。帮助我们斯卡文明,就是帮助地球文明。陈宇,你与那些人不同。”
“哪些人?”
“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地球古文明强者,他们匿藏于时空维度中,每一个时代都会以真灵投影方式掀起维度战争以获得他们的机缘。他们不在乎死多少人类,因为他们已经看淡了时代轮回,而你不同,你是属于这个时代,也有能力开创下一个新时代。”
眼前豁然开朗,迷雾尽去,陈宇从一片混沌来到了森礼茂被鸟语花香的世界。
“这就是维度世界,是地球的三十三维度世界之一,也是斯卡文明重新生根发芽的始点。在法典改造这个维度之前,你有三年的时间寻找这个维度中的‘自己’,找到他融合,然后离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因为你将来会帮我,我想有意义地活着……”声音飘散而去。
“喂,喂?撒雅!”陈宇再是出声呼喊,脑海里已是没有了对方的回应,他沉默少许,迈开步伐在这个茫然不见端尾的蛮荒丛林里走动。
地球有三十三个维度世界,那自己现在身处的是第几个?斯卡人把这里当做文明重建的大本营,还叫自己帮忙,那自己岂不是“球奸”?不过话说回来,那群藏在阴暗里的老家伙们头上顶着老祖宗的旗号,但却属于不同时代,对这个时代的人类也只有利用心理,不见得比斯卡人好多少。
再者,撒雅所说的维度战争,重山王也曾说过,那么问题是地球本源维度世界要跟谁开战?难道是别的维度世界?
陈宇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里的能量非常稀薄,进而使得地核磁场对身体的作用力也被削弱,相比之下,地球本源维度的地核能量磁场要强太多了。
他猛然跺脚,身形拔地而起窜入天空,音爆阵阵,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原始人部落的人口集聚地。
从这个部落文明的人穿着打扮和使用工具、房屋样式来看,还比不上夏商周时代,使用粗劣的木石器物,铜器和铁器几乎没看到几件。
陈宇也不打扰他们的生活,身化微风拂过部落,在这里,他没有感应到与自己接近的思维磁场。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在这个维度世界中到处乱窜,确定了这个世界的地形也是如地球一般的球形,有日月星辰,人类同样有黄、白、黑、红色人种,只是文明极为落后。
“其他维度世界应该是本源维度的能量具象化投影,它是真实存在的,却也可以认为只是一个幻界。能量稀薄,并不是理想的修炼之地,难怪那些老家伙一门心思地不想脱离本源位面。”
陈宇来到一个稍微像样点的城池,与其说是城池,不如说是几个部落联合起来的联盟,奴隶制文明让他对这里的男男女女提不起任何交谈的兴趣,况且语言不通。
“不知道这个维度世界的我是个什么样子。”他闲庭信步似的漫游在城池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也没有人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食物、酒水、房屋、裹体服饰,所有的一切物事都带着刚脱离原始社会的气息,基本上人人都佩戴着五颜六色石头或者骨头用麻绳串起来的项链,女子袒胸露乳者随处可见。
一个部落到一个部落联盟的城邦,陈宇几乎绕行了大半个世界也没有感应到另一个自己的思维意识,这让他颇有种大海捞针的无奈感。
没办法,如此只能用最笨的土办法找人了,他把自己的样貌拓印下来,然后冒充神明忽悠一个个部落首领,稍露些超能力手段就让这些土着以为神明下凡,命令他们寻找面貌相似之人。
如此一来,陈宇倒也不用四处溜达了,帮几个大部落清理了下敌人,在某个山里盖了座行宫入住,安心等待结果。
直到两年后,一个叫乌托邦的部落首领依照神明的画像找到了一个面容极为酷似的年轻人,当消息传来后,陈宇迫不及待地飞过去。
“果然是跟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我黑一些。”陈宇打量着这个年轻男子,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让年轻人不敢直视,浑身颤栗。
“你叫什么名字?”
“茶雨。”
“嗯,放轻松。”陈宇伸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思维磁场入侵进去,立刻就跟对方产生了某种心灵上的“惺惺相惜”之感,颇为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