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少年们脸上的表情,最终只是抽动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笑了一声。
“行了。”露泽笑了一声,“和你们说有什么用呢,何必。”
她叹了口气,在身上的挎包中胡乱摸索着,手微微有些颤抖。
“劳驾。”她在一堆笔中抽出了那根长长的烟杆,长长呼出一口气,“帮我点个火。”
少年们看着她把剪碎的植物叶子塞了进去,随后很自然地将那根长杆伸了过来,也只能抖着手把点着火的长长纸条对准那个小小的空洞,直到注视着燃烧的细烟升起,她才回避似的把杆子伸向了窗外。
“好啦,现在可不是小孩子的故事时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俩回避一下哦。”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舌头在嘴边搅了搅,最终对着灰白色的天空吐出一个圆圈。
周烨看着她这副样子愣了片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开始思考某种具有关联性的既视感究竟从何而来。
从过往流传下来的神圣雕像在今日于尘土泥泞之中彻底倒塌,李剑白看着这样的露泽,抿了抿嘴唇,但最终也没在这个时候问出不合时宜的问题。
他拉扯自己的同伴从单个房间之中走出,回到了熟悉的大厅;那个平时无数医生与温和人不断交流聚会,在过往充斥着理想与欢笑的地方。
“周烨……”李剑白将目光投向沉思的同伴,“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感觉有点眼熟……我在哪见过?”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脑海中追寻着与露泽脸上表情的相似之物。
总感觉会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然后,周烨明悟了。
“卧槽,固态水……”
听到他过于抽象的形容,李剑白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凝固了片刻,完全没反应过来。
但正处于高考准备阶段的高中生自然在下一个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要表达些什么。
“啊?不是你哪来的经验?”对于答案实在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少年忍不住将目光投射向同伴,“你背着我搞些什么违法操作了?”
周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我之前和你说过叶央住过院,而我看过她几次吧?”
“这倒是,不过这……”李剑白刚想问下去,紧接着就想起了叶央到底住的什么狗屁医院,“啊?”
周烨哼了一声:“我们放假又不是个准期的,去探望也得提前申请做批准,我自然不可能每次都在体面的时候见到她。
“那自然是看到过她刚吃完药之后的样子,我没记错的话那还是最开始那段时间……”
李剑白没忍住卧槽了一声:
“我是说那医生怎么那么好心给我们看默片还加特效……”
合着那全是抽出来的幻觉是吧?
他妈的,如果真的还能见到那个破医生,他一定要大骂一句庸医——
宝宝巴士也不带这么扭曲事实的!
二人正在闲聊着庸医到底给他们看的事实艺术加工了多少这个比较没有现实意义的话题,就听到本来关上的门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woc不会抽嗨了开始弄什么玉玉症时尚单品在手上下井字棋呢?”周烨一个转身破门,生怕露泽在这半路出点什么意外;
结果刚转头突入进去,就看到已经变成一片狼藉的屋子,和与之相比格外规整美好的……
某弥列知名老登画像。
“不是姐们,再不高兴也没有在这画屎恶心大伙啊……”李剑白看到那副画像就忍不住捏住鼻子,搓搓肩膀,“我要驱魔了。”
露泽一口吐掉嘴里叼着的杆子,语气显然不正常:“我他妈真受够了,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过个鸡毛。”
世界意志非常贴心的把弥列土话在少年们的脑内翻译成了能理解的东夏语言,让露泽体内孕育的愤怒能够更直白地被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她伸手指向周烨,“一直追什么追,每天晚上都看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