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坤引着三人进入房中,芹青和芹白便也跟了进来,待进入里间后,果然见房中摆着不少木制机关,却不见姜留和和至。芹青立刻问道,“道长,我家姑娘呢?”
智坤诧异道,“方才六姑娘和和至还在房中,怎这会儿不见了?”
说着话,智坤走入屏风后,归渺和廖纲紧跟着走了进去,谷金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便站在外屋没动。
屏风后空无一人,床上的帐幔却放了下来。芹青又追问道,“我家姑娘呢?”
“这……方才他二人还在此处……”智坤吞吐吐吐的,看向帐幔。归渺和廖纲的眼睛立刻盯在了帐幔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离床最近的廖纲奇怪道,“大白天的道长把床幔放下来作甚,莫非里边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说着话,廖纲哗地拉开帐幔,看到睡在床上的和至和他身旁鼓起的一团,嘴角便裂开了,“这不是和至小道长么?你怎会睡在智坤道长房中?”
呼延图和鸦隐见事不妙,立刻要冲上去,却被芹青和芹白拉住了,两人微微摇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戏唱到这里,智坤也有些傻了。他望着床上鼓起的一团,不明白姜六娘为何要钻到被子里去。
归渺上前一步,关怀道,“咱们声音这么大和至还不醒,莫非是出了事?”
廖纲立刻抬手拍了拍和至的脸,“小道长醒来!”
和至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发现这么多人站在床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芹青立刻上前问道,“和至,我家姑娘呢?”
“留儿妹妹?”和至立刻清醒了,他前后一想便觉得不对劲儿,转头看向智坤。
智坤装作无奈地问道,“师侄不是说和六姑娘在里屋看机关么,怎么睡着了,六姑娘呢?”
和至坐起身披上放在旁边的道袍,不慌不忙地道,“留儿妹妹早就走了,智坤师叔忘了么?”
智坤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接话,“六姑娘何时走的,贫道怎没瞧见?”
廖纲的目光依旧盯在床上,“和至你这是说谎,若姜留走了,姜家人为何还站在门外?她一定在房中,不会是躲在被子里吧?”
芹青喝道,“廖大人请慎言!”
廖纲反问,“房里就这么大地方,她不再被子里还能在哪儿?”
归渺也道,“方才贫道在斗法坛上与众位师弟论道,瞧见坐在台下的姜六姑娘连打了几个哈欠,想必六姑娘已经困倦了。”
外屋的谷金祥见事情不对,隔着屏风唤道,“廖大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前殿了。”
“好。咱们说话这么大声,被子里的人还不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廖纲岂肯收手,他上前一边,一边说上前,猛地掀开被子,然后,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