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错在哪里?”
两姐妹沉默,不如如何作答。
王问樵厉声道,“若不是你们的姑父,我们父女三人早就化作枯骨!从牢里出来后,为父无处谋生,是燕儿为父亲求得到姜家做事的机会,你们不知感恩,竟还在慕燕和留儿面前大呼小叫,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姐妹俩齐声道,“父亲息怒,女儿知错。”
“你们明日随为父去姜家赔罪,话该怎么说你们自己想。若想不明白,为父还是趁早把你俩远远嫁了了事!”王问樵甩袖而去。
“父亲……”王幽馨转身跪爬着追了几步,又爬回来拉住姐姐的衣袖,哭道,“姐姐,怎么办?”
王幽菡僵硬不动,硬生生将唇咬出了血。
第二日,王家父女早早起身,乘车赶到柿丰巷。王问樵这两月到姜家,都是打声招呼便进去,今日他是登门道歉,便依拜访之礼,亲自上前与守门人道,“劳烦小哥去西院通报,便说升平坊王问樵求见。”
“您稍待。”守门的小厮转头大声喊道,“厚叔,升平坊青芽巷王家二爷登门,要求见二夫人。”
他不是来见雅正的,王问樵还来不及开口,姜府老管家已经拄着拐杖颤悠悠过来了,“啊?见二爷?”
“不是,是二夫人。”小厮大声道。
老态龙钟的厚叔惋惜摇头,“二爷跟大爷进宫去万岁的藏书阁借书,今日是见不着了,谁要见二爷?”
听到老管家的话,王问樵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出了问题。
“是升平坊青芽巷王家二爷——”小厮扯着嗓子大声道。
厚叔哦了一声,颤巍巍地给王问樵行礼,“您来得不巧啊,我家二爷早就出门。”
王问樵已顾不得旁事,大声问道,“厚叔,您说姜大哥与我妹夫去哪了?”
“多大个?”厚叔咧嘴笑着, “瞧您这话问的,万岁爷的藏书阁有多大个,老奴现在可不知道。得等我家两位爷回来,老奴才能知道。”
“厚叔,二爷真去万岁爷的藏书阁了?”路上行人停住,好奇打听着。
厚叔瞪大眼睛,“这事儿咱敢胡编?昨儿个万岁夸了我家二爷,亲口给的赏赐。”
“万岁为啥赏二爷?”路人又打听道。
“啊?”厚叔侧头认真听。
“万岁为啥赏二爷——”路上大胜喊道。
“哦。”厚叔颇为嫌弃地刮了刮耳廓,“这么大声作甚,震得人耳朵疼。万岁赏的不是鞋,是我家两位爷进宫中藏书阁借书——”
“哎呦,您老这耳朵呦——”路人无可奈何地摇头笑。
王问樵木桩般站在人群中,已完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