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一票心事，灰妖的心情还来不及好转，才到府门口，便被等在宅子门口的冥王护卫队截停了：“灰妖大人，冥王要见您，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该来的终究会来，在灰妖偷听冥王和千影对话之时，她便料到会有此一劫，淡然一笑道：“好，我这就与你们去面见冥王。”

除了市井背离那一次，千影从未见过冥王有过如此冷峻的目光，冷到射出寒冰的感觉。

灰妖一脚刚踏进冥王殿的门槛，冥王威严的声音便从大殿的四个方向传来将她包围：“灰妖，你可知罪？”

对着死神也不动朱唇而是用腹语，证明冥王是真的怒了。

另一只脚也踏入冥王殿，灰妖未再进半寸，就地跪下请罪：“灰妖知罪，请冥王责罚！”

“我说过，生死有命，天道轮回，而你却偷听天机并泄露给了他人。幸好这场战斗发生在异能世界，如若发生在冥城，会死多少人，你可想过！”

“是灰妖冲动了，请冥王责罚！”灰妖不为自己辩解半分，在决心解蓝染心愁的那一刻，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因为心疼灰妖，玉树五官扭曲，满脸通红，双手不自觉握成拳。

“你既然已经认识到了错误，那便自动去寒冰牢狱领冰箭穿心之罚吧！为期十五日，以儆效尤！”

寒冰地狱，玉树闻言心中凉了半截。寒冰地狱的恐怖传说，冥界的人都听过，只有犯了滔天大罪的魂才会被打入寒冰牢狱，从未有死神被打入寒冰牢狱的。一旦被打入寒冰牢狱，即便不死，也定会残废。

就如灰妖对蓝染难舍难忘一般，玉树亦把灰妖当成心中至宝，他如何能看着他至爱之人承受生命危险。

毅然走到中央跪下，玉树斗胆为灰妖求情：“冥王，念在灰妖是初犯，请您开恩，饶了她这一次吧！”

“初犯？初犯就能免于责罚吗！”冥王的声调略略有了起伏，声音益发凌厉了，“如果今日有人盗取死魂石，引起腥风血雨，是否也能因为是初犯免于一死？作为死神，为情所累，不能做好死神的本分，你觉得我不应该责罚她吗？”

被冥王问得哑口无言，玉树说什么都不对，只能男子汉力十足地替灰妖揽下所有罪责：“玉树愿意替灰妖领受所有刑罚。”

“领受？”冥王跃下宝座，踱到玉树跟前，锐利的目光像要将他刺穿，“玉树，难不成你为情所牵，凡心动荡，失去理智了吗？”

“玉树不敢。”

“如果你自认为自控力不够，为免你日后闯下祸端，便与灰妖一同去寒冰牢狱受罚吧！”没有严苛的手段，如何管理这鱼龙混杂的冥界。

“冥王，一切都是灰妖惹出来的事端，不关玉树的事，灰妖愿独自领受任何惩罚！”灰妖急切表态，她已辜负玉树的感情，又怎么忍心让他为自己背负那么多。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也不是滥用刑罚之人，就由灰妖一人受罚吧，其他的话无需再说。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声音还回荡在大殿中，冥王的身影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