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剑邪宗楚歌正是林翼遥的弟子,话说当年淝水战役时,林翼遥在十里死尸岗....”
“砰!”
铁板重重击打在长桌之,几十酒桌边的客人正听的认真,见高台的老头儿忽然清嗓,十指扫过琴端,沉声说道,“那已是后话,容老夫先说说这鬼剑无间一人独战八大名门正派之事。”
“却说林翼遥手剑气睥睨间,八大门派无人敢与争锋。他一人踏出,一头披发间,仰头大笑,面对着联袂而至的江湖豪客,放声质问众人何为正,何为邪?”
“西鹫峰的高僧弘一手持僧杖而出,在林翼遥的喝问之,他只是淡然的说出‘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十字,对于林翼遥的问题避而不答。”
老头儿说到此处,其十指之下的琴音忽然高亢,徒然之有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酒楼下二楼,无数的客人心神摇曳,盯着高台的老头儿,等待着下。
此时小厮打扮的男人从后台而出,手里捧着托盘从酒肆下二楼各个酒桌边走过,听得兴起的客人从怀里拈出碎银丢入托盘之。
楚忘看着小厮从自己身边走过,他也想随手丢几个银子,可右手『摸』空,他不禁神情讪讪,对着小厮苦笑,“自家人,自家人。”
小厮看着楚忘的窘迫,笑了笑,也不恼,继续自顾自地捧着托盘往前走去。
楚忘看着小厮的背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扭头继续向高台望去。
高台的老头儿慢慢压住琴弦,待漾出的琴音在酒肆间弥散开,他才猛地抬起头,本舒缓的声线一开口竟变得沙哑而激扬起来,“是非何人定?圣人也心虚!”
“在西鹫峰弘一高僧开口之后,鬼剑无间说出弘一在寺庙和老尼厮混之事。而在武林众人看向弘一『露』出不耻,羞与为伍的眼神之际,这鬼剑无间继续抖出各门各派私底下的丑事。”
“哈哈,这三千剑气无间路,莫问鬼道有正邪的剑客这番说辞让各大门派下不了台面,众人不与林翼遥多说,却无奈不是万剑崖的对手。”
“各大门派在围攻万剑崖一役损失惨重,连那西鹫峰的高僧弘一也葬送在了万剑崖总舵之,不可谓不惨重。”
“砰!”
老头儿再次扣下铁板,喝了口酒,眼全无听客的样儿,沙沙的嗓音徒然间变得乏重,“这江湖的是非曲直,本是恩怨情仇,利益仇杀之事,江湖的正与邪也在鬼剑无间的一剑之下出现了裂隙。此万剑崖一役,八大门派的丑事在江湖传开,成为了游侠豪客嘴里的笑料,这天下持剑握刀的人至此更加相信自我手的刀剑,而不问江湖正邪。”
“好!”
酒楼之响起了叫好之声,如同『潮』涌。
楚忘只觉双耳发溃,小心的站在倚栏之,双手拍手跟着叫了起来。
“天下扰攘不休,时值『乱』世,多事之秋,说完了这江湖恩仇,容老夫下次再与各位说说那英雄笑谈生死事,跨马挥剑边塞间,说那伏尸千里路,我辈岂是蓬嵩人!说那边塞危急,江湖驰援之事!也正是此淝水之役,鬼剑无间得遇剑邪楚歌,欲听这江湖国事,且容老夫下回详解。”
“砰.”
铁板重重叩击在桌子之时,高台的老头儿提酒而起,背对着众人,仰头灌酒后,举酒洒然大笑道,“好酒,携与诸君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