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计较的撮鸟。”牧浅衣坐在楚忘的侧手方,见四周之人收回目光以后,立即抬起在酒桌下的右腿狠狠地踩着楚忘的脚背上,“本姑娘,你也敢惹。哼,不自量力的傻子。”
楚忘趴在桌子之上,使劲的揉了揉脚背,不敢再去招惹对方。
当他二人听着四周之人谈及昨日城郊的事情后,楚忘有些讶然,酒楼中食客门们嘴里的老头儿很有可能就是唐三,可竟然死了。
唐三不是洪乐阳的对手,这多多少少让楚忘有些惊讶,他可是清楚洪乐阳在淮阳受了重伤。
倘若唐三死在了重伤的洪乐阳手中,那么对方的本事差赵老头儿不是一点儿。
他作为赵老头儿的弟子,在淮阳的时候不少人都是清楚,虽然此事给他招来了不少麻烦,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剑邪宗的仇家想杀他,也该掂量掂量。
他淡淡的喝了一口酒,正思考之时,瞅见两个男子面无表情的走入酒楼之中,目光快速的在酒楼中逡巡而过,当他们看到楚忘后,立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你瞅见了嘛?”牧浅衣低低的笑了一句,“这两人看见你就坐下了,我看呀多半是和方才酒楼外那人一伙的。”
“哦。”楚忘应了一声,偷偷看向不远处的两人,余光瞥到对方二人手臂之上隐隐有着怪异的刺青。
“叫我一句姑奶奶,我去找他们两人的茬儿。”牧浅衣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是有尊严的....”楚忘淡淡的回答。
“哦,那你去死吧,这两人说不定打算暗中跟着你,方才那人的手段...”
“姑奶奶...”
“欸,乖!”牧浅衣见吃瘪的楚忘,颇为的得意,随后站了起来,怯生生的走到不远处俩个男子的面前,先是柔弱的打量一下两人,随后哀声悲愤道,“就是你们俩个抢了我和夫君的钱粮....你们还钱呢。我和夫君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忍饥挨饿的孩子,你们这群杀千刀的强盗...”
四周之人立即寻声看去,见是白衣飘飘的牧浅衣,顿时心间涌起一丝的侠义心肠,皆是不善的看向两个男子。
二人见后神情一紧,知道自己已然暴露,其中一人微微握住筷子,另外一人见后急忙压住对方的手臂,平静的晃晃头。
“你个软骨头,快来瞅呀!就是他们俩个抢了我俩的钱财。”牧浅衣冲着楚忘扭头,泣声叫道。
楚忘一阵头痛,好歹也是真玄境的高手,怎么和他连破禁的武者都不是的人一样的无耻卑鄙。
“你个没胆小的....”
楚忘听到牧浅衣失望的话,装作胆怯的模样走了过去,躲在牧浅衣的背后,偷偷的瞥了一眼两人,手臂故意扯着牧浅衣的衣服抖动着厉害,不敢吭声。
“你这厮挟着*****撒开,竖子何以娶美娇娘乎?”
一个双鬓满是长须的男子大拍酒桌,提着粗劣的宽刀站起,冲着像看似比女人还胆小的楚忘大骂一句,快速走到二人身边,抬起脚踩着板凳上,‘咣当’一声将刀压在酒桌上,冲着神色有些僵硬的男子吐着酒气吼道,“阿咂泼才,连女人的钱财都抢,老子来结果了你这两呆鸟。”
两人微微变色,看着神色不善的众人,他们有些吃不消,凡是英雄救美的事儿,酒楼中混迹江湖的草莽下刀子一个比一个狠,也不怕朝廷的抓拿。
楚忘站在一侧偷偷笑笑,对方为一个妇人出头若有好好肠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