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胡子,道:“久等了。”
檀书打量了下他周身,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很高兴的吱了声,表示它并没有等很久。
说完,它转身往楼梯上蹦去。
小步伐迈的一本正经,头顶着两本书,小褂子绣着金线,陆小凤看着这一切,心里默默认为松鼠的主人可能是个富有生活情趣的人,他完全将自己的宠物当成了人来养,小褂子,书,更多的教导,其中花费地心力可不算少。
按照这样的条件,陆小凤在心中回想起了很多朋友,发现没有一个符合的,难道不是他认识的人?
他抱着这样的疑惑跟着面前的松鼠左拐右拐,绕过了无数障碍,看着小家伙儿艰难的蹦过无数楼梯,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准备出手帮助后者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想要看看这是松鼠的目的地到底起那里。
随着长廊的越走越远,周围熟悉的景色开始变换,周围的花香也不想他屋子面前的那样清淡,反而慢慢开始浓烈起来。
终于,胖松鼠在二楼厢房下停住了,它身后是个参天古木,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空中投下了阴影,跟在身后的陆小凤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感觉这个地方这么熟悉的?
陆小凤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他们绕了一圈,完全没有出小楼,他想起了花满楼最近的客人,其中有个就是他最为忌惮的……
陆小凤不想去回想那个人,他总感觉那个人邪气的很,虽然他喜欢交朋友也挺想和对方交朋友的,但是他感觉对方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善意。
正在他搜肠刮肚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忽悠面前的松鼠放他回去的时候,屋里面传来冷淡地声音:“檀书?回来了?”
陆小凤听见这耳熟的声音,身体忍不住一僵,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起昨天上官飞燕被谢离歌从三楼扔下去的片段,每次想起的时候他的骨头都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
“吱呀”一声。
陆小凤看着胖松鼠伸出爪子将门推开了。
他现在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陆小凤苦笑了一声,有点自得其乐的嘲笑自己的乐观,抬起头看向屋内,发现那位好友的义父正在拿着一本书看,他抬起头看向了门外,深不可测的黑眸瞥了一眼呆滞住的陆小凤,随后低下头,脖颈的皮肤极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似雪的长发蜿蜒到了地上,苍白,冷漠,邪气,这是陆小凤看到这一幕的反应。
男人表情冷淡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右手握着一本医术正在细细翻来,左手骨节分明,纤长的食指捏着纸页研读。
陆小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被脚底下的动静惊住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他一直认为十分冷静,一本正经,虽然看起来有点蠢蠢的但是做松鼠还是十分稳重的胖松鼠吱了一声,两只胖乎乎的小爪子踩着十分快速的步伐跑到了男人面前,四只小爪子上下划几下,便到了腰间。
谢离歌看都不看,一伸手将这只黏人的小家伙儿从衣服上摘下来,揣进怀中。
檀书到了主人怀中便安分了很多,它也不着急闹腾了,在谢离歌怀中艰难的翻了个身,努力的从衣服间探出了头,小爪子往前伸,正好靠在谢离歌有力的手背上。
它舒服的吱了声,整只松鼠摊成个毛饼饼。
谢离歌也不管它,不过他放下手中的书,那只被松鼠靠着的手动都没动,只是用另一只手完成收拾书本的任务。
“坐下吧!”收拾完书本的谢离歌抬起头,对着眼巴巴看着这边的陆小凤道。
阳光正好的中午一直到寂静无声的午夜,期间一壶茶已经换了三四遍,旁边坐席后面的南宫灵率先忍不住困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紧闭,不知怎么回事窝到他哥身上去了。
无花神情不变,双手合十,盘膝而坐,肩膀不露痕迹地缓了缓让后者睡的舒服一些,随后他继续闭目念经。
石观音刚刚说好自己的价格,还没等话音落对面那个混小子立马出声打断,她心中不爽极了,只是碍于旁边事不关已的谢离歌,袖子中的手早已经默默捏紧。
迟早有一天她要抽死这家伙儿!
楚留香原本还挺满意自己的表现,那可是纵横沙漠的石观音啊,他硬生生将对方说退了,正得意间他眼角余光一不小心瞥到了袖子下的情景。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踩在脚底下的地盘是丐帮的,周围有个武力值逆天的舅舅、有个武力值不是那么逆天但是揍他没问题的暴力阴险妹妹、长的貌若好女实则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哥哥,武力值不行天赋很强你敢打他就敢喊后台的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