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女儿这个问题，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他留下这两个小妾确实有不妥的地方，之前不觉得，现在有女儿在，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颉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李承乾道。

他倒是一点都不害怕颉利说出来的话会对孩子造成怎样的不好影响，直接就这样问了。

“我跟你娘没法一起过了，才分开的。”颉利道，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说法。

显然，他这个前后不一致的说法，引起小林的警觉，她并不怎么相信。

李承乾觉得很烦，这老小子怎么说话这么会投机取巧？明明是他嫌弃自己的结发妻子年纪大了，想要留下年轻漂亮的小妾，这么简单的事情，非要解释的这么复杂。

李承乾道：“小林，其实是这样的，你爹现在的俸禄不足以养这么一大家人，他必须做出选择，他的选择你也看到了，他选了你的两个小娘，你的亲娘被他抛弃了。”李承乾道。

“爹，是这样吗？”小林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李承乾已经把真实情况说出来，颉利无话可说，只得承认。

“是这样的，但是……”颉利想要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小林大喊。

李承乾继续道：“小林，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你要选你爹还是你娘？你爹虽然这件事有错，但他毕竟是有官职的，你娘现在没有官职，也没钱。”

“小林，这件事是爹不对，你还是留下吧，爹会补偿你的。”颉利道。

杨茹道：“小林，跟娘走，你爹太无情，以后说不定连你都不要了。”

小林点点头，扑到杨茹怀里。

“看来，孩子已经做出选择了。”李承乾道。

颉利叹口气：“我日后会给你们娘俩钱的。”

“我不要！”杨茹道。

“不要怎么行！”李承乾道，“这是他应该做的，给孩子生活费是必须的，就算你们两个不在一起，孩子还是你们的。”

“反正我不要。”杨茹显得很坚定。

这下李承乾也不好说什么。

“你这又是何苦？”颉利叹气。

“以前没得选，这一次，我要靠自己。”杨茹道。

李承乾带着母女二人离开的时候，偷偷看了看颉利的表情，这个中年人，脸上难掩的失落，曾经的草原王者，现在妻离子散，命运何其让人感叹。

回去之后，李承乾并不着急给杨茹安排工作，好吧，实际上是他不知道安排什么好，亡国公主，究竟是什么下场最好，死？

他没有问李二跟杨茹的细节，但他觉得，杨茹应该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不然，李二说不定会龙性大发到什么地步。

于是，杨茹自己找来，询问李承乾她该做些什么好。

“你有什么拿手的东西？”李承乾问。

“琴棋书画。”杨茹道。

李承乾咽一口唾沫，该死，这琴棋书画听上去很厉害，很高大上，但实际上，就是花魁的必修课罢了，而很显然，杨茹不想做这个。